刘公公迟疑了一下道:“皇后娘娘说……说她管不了。”
楚景恒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什么叫做她管不了?”
刘公公便将自已打探到的,皇后娘娘说的原话,大致说了一遍……
刘公公眼瞧着皇上的脸色越来越差,只得替皇后解释道:“皇后娘娘许是……许是怕皇上不高兴,被您责罚,所以才……”
楚景恒面色紧绷:“禁足。朕不是早就说了,念在皇后为封妃一事辛劳,禁足便免了吗?”
刘公公小声回道:“那日,皇上说要亲自去同娘娘说,结果……”
结果两人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禁足一事也没提。
楚景恒也想起来了。
他黑着脸,心想:就算朕没说,可免了禁足一事,辛夷姑姑是知道的,莫非她没有告诉沈宁?
还是因为他没有传口谕,所以沈宁为了同他置气,故作不知?
刘公公倒也尽心尽力,毕竟帝后吵架,他等奴才遭殃,故帮着劝解道:“许是娘娘不知,皇上已经免了禁足,故才为了遵守皇上的口谕,不敢前来钟粹宫惹皇上不快。”
这话已经给足了楚景恒颜面。
然楚景恒一想到沈宁前几日与他吵架的冷漠态度,便心中憋闷:“那罚俸半年呢?朕何时为了菀菀罚她月俸了?分明是她为了菀菀之事,与朕顶嘴才自罚半年俸禄。”
这话,刘公公没法接,因为听来听去,不还是因为林贵妃,皇后娘娘才挨罚吗?
换而言之,若是没有林贵妃,皇后娘娘也不会被罚禁足。
皇上若不为了林贵妃与皇后娘娘吵架,娘娘亦不会自罚俸禄。
“怎么,你也觉得是朕错了?”楚景恒见他不说话,心里头更为窝火。
刘公公哭丧着脸,他果然还是遭殃了。
“奴才不敢。娘娘她……她许是在气头上,所以才自罚了俸禄。此事与皇上无关,待娘娘气消了,也许就好了。”
楚景恒感觉,这回恐怕没那么容易好了,因为沈宁这回好像真的生他的气了。
他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还有点儿心慌。
万一……
万一宁儿真的对他死心了,不肯再与他和好了怎么办?
他要不要再去向宁儿解释一下?
或者重新哄哄她?
宁儿最是心软了。
这回定是生气了,所以才对他这般冷漠,甚至就连他留宿嫔妃宫里都懒得管了。
楚景恒的思绪未落,便听一旁的林菀菀道:“欲情故纵这招,还真是被她拿捏的炉火纯青。
你们古代的女子就是矫情。既然不想吵架,就不能主动来向你求和吗?
再怎么说,你也是皇上。我看,她就是仗着你心里有她,所以才这么矫揉做作。换成其他嫔妃,哪敢跟你这么甩脸子。
我真的搞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跟我过不去?就因为我们在边关相处了整整三年?她担心你被我抢走?你们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她对你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了吗?
看来,青梅竹马的爱情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