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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低着头喘着气,起伏的胸口上,古早的疤痕在细微的形变着。
徐贪墨:“看样子,此处是你的密会之地,要是密会之地出了问题,那最后的去向只有一个。”
“亲信。”
周卫没有丝毫犹豫,断然说出。
徐贪墨也是眼眸一闪,他的手上动作没有停止,只是在缠着布条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周卫的手臂用力。
草原之中,背叛就是常见的事情,这其中会是有人阻碍,但是只要名为利益的诱惑抛出,那些本是坚守立场的人,自然会消减掉一部分,然而还会有着一些人,或是因为那诱惑本不够吸引,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内心的一份坚信。
但是,变化的人一旦多了起来,那些坚守的少数便也丧失了坚守的作用。
徐贪墨面色沉着:“你现在准备如何?”
周卫听到徐贪墨的问话笑了起来:“我准备如何,若我是准备去拼死,你也愿意?!”
说完此话,徐贪墨的手腕,那丝线紧绷的感觉突然消散。
徐贪墨先是低头看向手腕,在看到手腕的丝线已经消失之后。
徐贪墨抬起头来,看向周卫,周卫低着头,喘着气:“此番叛乱看样子是我亲信所为,估计是造势而成,那里面的大部分人也都是被裹挟而进的。这叛乱若是止住也是容易,但是具体做起来,那就是九死一生。徐家贪墨,我本来抓你是准备好好玩弄你的,可是现在,你快些逃命吧。”
徐贪墨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来,撕扯布条的声音响起,有些粗糙的裹布止血。
就这样走,看着一个人绝望中奔命,徐贪墨看着那人孤苦伶仃的样子,他想到了自己,算了,做一回好人。
“那营帐里的老头,好像有一坛好酒,喝上几口再走。”
听到徐贪墨这样说,周卫猛的抬起头来。
在风沙之中,徐贪墨单薄的身形很是恍惚,但是那话语却是异常的清晰。
"你不是想看看我的本事如何?我就给你看看。"
风沙之中,两人对饮,虽说是遍体鳞伤,但诸位,且听风吟!
夜晚,月照沙白雪。
一处土楼之中,一张沙盘两侧,两位军士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棋子。
头戴兜鍪的一手不断揉搓着棋子道:“今日下午换班的前去,发现埋伏的刀斧手尽数丧命,尸体都不齐全,看样子是被野外的走兽给吃了。”
另一侧,披头散发的男子,正双手攀附在那沙盘之上,,面色阴沉道:“他已经回来了,但是人又去哪了”
头带兜鍪:“风沙过急,若是仔细寻看,很难明晰,现在敌暗我明,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