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急着去找人,不想让官差继续和云皎月周旋。
轻蔑视线停驻在云皎月身上。
不悦出声,“上医夫人,难道你为难李运,就能顺势找到那些数也数不清的失足女子?就能找到大量不见踪影的青年男子?”
已然没有耐心,讥笑,“若是不能,不如别浪费时间耽误李运执行公务!”
“毕竟你已经没有什么靠山,又何必和拱卫司过不去?”
“谁说我家夫人没有靠山?”
话音刚落,祁长瑾眼神淬了毒一般,阴冷狠厉的嗓音落下。
他挤过人群。
手上还拿着新鲜出炉的蛋白夹沙,油纸敞开,冒着香甜热气。
云皎月顺着声音望去,幸好男人刚到,并未听见民众对他的辱骂。
祁长瑾漫着彻骨的杀意,视线垂落在镖师的刀鞘。
唇角冷不丁勾起一抹轻视,“四运镖局?”
呵笑,“是我太给裴元驹脸面,以至于他底下的狗都敢不知天高地厚,为难我祁长瑾的结发妻子!”
云皎月瞳孔微微震动,这一年来,她底下的人能从各州探听消息。
却唯独无法探知四运镖局的幕后主子。
再加之镖局总部设在京都,为了不泄露自己行踪,便更无法深查。
原来,镖局的幕后操纵者,是裴元驹?!
那他当日命人接下学士府的镖单,是为了礼尚往来,谢她救治宋琰?
祁长瑾见云皎月不解,隐了对外的浓重怒意。
“程二告诉我,那趟护送至青州的财物,唯独只有四运镖局敢接,我就派人一把火烧了四运总局。”
男人眉梢微挑,轻描淡写道,“南城兵马司的段副指挥使授我之意,故意没救火。”
“当夜裴元驹果然出现在四运总局,裴家灭火后,他亲自从烧焦的密室救出半数账本,只是不知账本中所写何物。”
云皎月边消化祁长瑾的信息,边大脑疯狂转动。
想起囤粮村的那批死士。
怪不得为首死士在看见她时,会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原来是因为接手押送财物的四运镖局,是裴元驹的产业啊……
也是,前脚还在京都雇人押运的人。
后脚在财物被送至青州,就横空出现在囤粮村。
这种事情,可不是会令人惊诧?
好在她对外一直说的是快马加鞭回的青州,就算押镖之人脑洞大开,说她是藏身在满满当当的马车之内,也不会有人信。
云皎月目光有意无意瞥向烟景身后遮挡的孩子。
更加肯定对方身份不俗。
因此,今天她绝不会放任这个孩子被李运他们抓走。
更不会让李运和四运镖局的镖师活着离开自己的视线!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