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便嫁进宋家。皎月身边的婢女就不牢你费心。”
“她们此前本就是我督邮府的人,由我看护再合适不过。”
眼底漫出浓烈的警告,“至于皎月……”www。
“只要有我在一日,我就不会让你再见她。”
说罢,紧皱着眉头甩袖。
满是厌恶地径直走过祁长瑾身边。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林芙蕖终于踏上漕船。
上船的刹那,正好看见云皎月屈膝瘫坐在甲板上。
她倏地紧张起来,连忙拎起小幅度的裙摆。
快步走向云皎月去扶。
用余光不禁瞥了眼祁长瑾:
这个祁长瑾,肯定是说了什么让人痛心伤臆的话!
云皎月从空间出来的时候,为了躲避男人的视线,下蹲动作有些快。
导致一不小心扭了脚,直直跌坐在地上。
她准备从地上爬起来,林芙蕖那双红色的十果鞋恰好映入眼帘。
云皎月愣了愣神。
而后视线从下往上,仔仔细细看了遍对方精美绝伦雅致的婚服。
显然……
她义姐是知晓自己不会出席她的婚宴。
才特地身穿嫁衣来看她,只当她已经送她出嫁。
云皎月心中有些伤感。
只是自己还没沉浸在沮丧的氛围里。
林芙蕖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她的手臂,“皎月你起来!”
扶起后,怒意满盈道,“当初你在朝堂上连陛下都不怕,宁愿死也不要武定侯府故意献出的铁券!”
“现在为了那样一个男人,怎么就被刺激得毫无诰命夫人的尊严,竟然伤心难过地瘫坐在地上?”
云皎月澄澈双眸划过诧异,没想到自己和义姐再次见面。
没有遭受对方的埋怨。
没有被计较单方面的不告而别。
居然还受到对方话里话外的关怀?这事情,真是反常。
瞳孔微微一缩,“义姐,你说我被刺激得伤心难过?”
“难道不是?”林芙蕖眉心拧起。
将云皎月的反问当成故作坚强。
怨愤道,“我听父亲说起,你在宫中被裴海宁顾行为难的事情。”
“还有武定侯,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追求女子本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爱慕有夫之妇,于男子而言也只是名声不好。”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伙同宋小侯爷利用一个奸。淫犯给你设下死局!”
林芙蕖充分地理解云皎月当初为什么选择离开京都。
扶着云皎月坐在方才男人坐过的太师椅上,“在议政殿,你亲眼看到陛下因父亲顶撞而产生滔天怒火,甘愿与父亲断绝父女情分。”
“又担忧自己名声遭受非议,会为两家带来负担,情愿自请和离,为祁长瑾争取最有利的前程。”
林芙蕖杏眼溢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