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自己身后的手下,还有被臭抹布塞满口腔的囚犯。
囚犯被揍得鼻青脸肿,眼睛死死盯着云皎月离开的方向!
抹布堵不住喉咙里冒出的癫狂笑意。
疯了似的,声音模糊,“云皎月!你这个贱人,这回你算是落到我的手里了!”
宋琰嫌恶瞥了眼说话的人。
下一秒侯府家仆抬脚,狠狠往犯人小腿上踹了一脚!
许贺往自家主子身旁走近,说起正事。
“武定侯这次回京,比往年祭祖都要早许多。”
思来想去,犹疑开口,“主子,天亮前,我们真的要把人送到武定侯府?”
“要我说,祁夫人想离开京都,您帮她办就是。”
“又何必去卖武定侯这个面子?”
宋琰修长手指转动车轮,泛白指节感受冬日晨间的寒冷。
轮子在粗糙地面调转方向,呼出一口白气,“武定侯上回帮了我一次忙。”
许贺听不明白,“什么?”
宋琰眸色渐渐深沉,上回他和陆乾短暂统一了战线,如愿让安远公主坠胎。
当时陆乾给出的交换条件,就是和云皎月有关。
陆乾早于他知晓云皎月想和离的心思。
也敏锐意识到云皎月想借外力达成离京的心愿。
而当时在京都众多权贵中,女人唯一能够得到的助力。
就只有他这个急需云皎月医治的残废。
因此陆乾托他,若是云皎月是在他离京时和离,就务必修书告知催他回京。
最好也将他牵扯进这场和离的闹剧。
面对许贺的不解,宋琰声音微沉,“其实,我也不知武定侯究竟想干什么。”m。
“但他上回既帮了我,这回我就只当顺水推舟还他一份人情。”
“总归,助祁夫人和离一事,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而我也并未失言。”
……
天色大明。
云皎月回到毓庆宫时,随手拦了个太监。
让人将梁锦借她的东西送还。
刚办完手上的事情,恰巧风过穿堂,耳畔传来远处瓷器接连碎裂的声音。
瓷器噼里啪啦摔得清脆,哭喊声夹杂其中。
“不!本宫不走!”
“栾都道远离京都,凭什么要把本宫遣送回老家!”
张贵人抓狂,紧紧抱着门框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