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对方手上的粗粝茧子,“宁顾行,祁夫人没说什么,就让我多光顾她的生意。”
“出来久了,各色各样的香品闻得我头疼,我们先回家。”
很快,姜世子妃所上商船已驶往去新罗的海路。
她手里攥着云皎月昨夜给她的,能治疗胞宫寒冷石瘕症的方子。
手中的药方纸张被攥出温度,遥望袁州方向许久。
最终叹了口气,回到舱室休息。
她吃斋念佛近一月,终于离开了京都这种鬼地方。
……
隔日,姜世子妃光明正大离开渡口的消息,震惊朝野。
百官得知是因拱卫司通行令牌,才成功离京。
不少人纷纷指责宁顾行,怀疑是姜王府给了他什么好处,以至于他帮衬着送姜世子妃离开。
崇明帝脸上过不去,又气愤国库丢失的大量官银账本难寻。
没忍住脾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重重责罚宁顾行。
临了还慰问了陆崇近日身体如何,要注意身体。
“听说宁大人在朝堂上脸都黑了。”
“也是奇怪,往常他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喊冤推卸责任。”
“结果今早居然只说是自己吃醉了酒,导致随身令牌丢了。”
帝师府内,聂韬对着云皎月喋喋不休说着。
云皎月昨日招待宾客忙活了一天,担心今天早朝会不会按照自己所设想的发展,一夜都没睡好。
躺在林芙蕖的院子里,在摇椅上伸了个懒腰,“这不是挺好?起码陛下心中的天平,又开始倾向帝师府。”
聂韬很是赞同,莫名提及祁长瑾,“不过二姑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三房的昭昭小姐,她和永昌侯府的小少爷互换了庚帖商议婚事。”
“听说定亲的日子就在一月后,也不知道二姑爷能不能赶上回来吃酒的日子。”
云皎月愣了愣,没想到祁昭昭这么快就要定亲。
心里不舍有之,但更多的是欣慰。
她得早些准备好添妆的东西,京都男女定亲,女子的嫁妆会放在厅堂让人观看。
三房还没有官身,商户和侯府结亲,本就落人口舌。
得在嫁妆上多多堵别人的嘴。
林芙蕖坐在摇椅旁的石凳上刺绣,手里绣牡丹的花样动作没停。
带着笑意抬头,“昭昭那孩子我见过,到时候我也给她添一份嫁妆。”
云皎月别过头出声,“义姐,昭昭有你给她添嫁妆是她的福气。”
“不过你打算何时议亲?父亲可有和你商议过你的婚事?”
林芙蕖脸上生出几分娇羞,笑道,“父亲还在考虑。”
云皎月蹙着眉头,“是西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