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陆乾会因段驸马去世一事做出什么事情,她不能保证。
姜王府造反的消息传到京都,姜世子妃等她不到会不会被牵连赐死,她也不能保证。
两头的事情,她只能选一头!
云皎月坐在书桌前双手揉着太阳穴,被这种不得不做出的选择烦闷得头疼。
抬首叫了芝兰进来,“暂住在东厢房的武定侯,这两天他有没有和什么人来往?”
芝兰如实说道,“那位贵人自打从夫人您娘家回来后,这几日都没出门。”
“听说是感染了风寒,没见到有人和他来往。”
云皎月追问,“那他身边的那个侍卫胡嘉呢?”
“他也没出门,府里的人都盯着呢,说他日夜都跟在那位贵人身旁。”
祁家院子里储备了不少风寒药剂。
陆乾身为贵客感染风寒,按规矩,根本不用出门,府里的管事自会送药关怀。
云皎月问了两句倒推时间。
意识到对方最晚在宋时年遇刺那夜,就已经将劫走姜王府物资提上日程。
她耽搁的时间太久,如果卫释和孙鹤运气好,或许能为她抢回部分物资。
不过按照现在的形势,估摸着只能空手而回。
物资一事几乎成了定局。
云皎月弯下身撑着书桌边沿,一想到这些物资来日会被叛军使用。
挫败感有之,不服输也有之。
越想越气,要是陆乾和胡嘉没住在祁家也就罢了!
偏僻现在人家在她眼皮子底下住,这口气要是再不出,就说不过去了!
对着庄子管事道,“情况我已经知道。”
“你既然已经回来,就尽量不要暴露过外出的行踪。你先回庄子,至于其他人,对外只说是奉我之命去南方收租了。”
管事双手抱拳,“是。”
云皎月用意念在空间医药房找出一瓶安眠药,倒出四片安眠药。
碾碎药片成分,装进瓷制小药瓶里。
递给芝兰,“午膳时间快到了,让膳房把这药倒进清淡菜肴和白粥。”
“再给武定侯送过去。”
云皎月思来想去,在把这对主仆给揍一顿和让人破财之间,选择了兼顾。
在人昏迷后去了趟东厢房,挨个抡拳揍了人小腹。
又握住陆乾的右手,一气呵成粘上印泥,在白纸张上摁手印。
思忖着要白纸黑字狠宰陆乾一把!
最好把他抢过去的物资,全都换算成银钱宰回来!
等云皎月发泄完怒火摔门而走,启程去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