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云皎月要往事发地走。
边走边说,“吴花往刘大山媳妇嘴里,塞了整整一罐朱砂粉!”
“刚刚刘大山媳妇都吐了!”
手刚握上云皎月胳膊不久,吴花就把王喜凤拽到了一旁。
揪着王喜凤的头发,瞪着眼睛质问,“就这么点小事情,你非要闹到祁少夫人面前?”
“你是一定要和我作对是不是?”
王喜凤头发都被拽掉了一撮,抬手掰开吴花扯她头发的手指。
痛得眼眶都泛红,气得不行,骂道,“放……放开!”
“吴花,你有胆子做,难道还怕人说?”
“要是真闹出人命,你就等着被刘大山一家告官吧!”
吴花没松手,更用力了。
唾沫星子横飞,“你少在这里屎壳郎打喷嚏,满嘴喷粪!”
“不过就是吐了几口唾沫,怎么就闹出人命了!还告官?我呸!你吓唬谁呢?”
云皎月短暂地陷入沉寂。
任着两人在撕扯。
她只觉得自己,明明好端端地在收拾颜料,可现在却莫名其妙如遇雷劈!
不可置信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王喜凤那句:
刘大山媳妇被塞了整整一罐朱砂粉!
云皎月双眸震惊盯着吴花。
在沙橘村,李柴他娘吴花,是出了名的悍妇。
而她和刘大山媳妇有过节的起因,也不过只是因为刘大山媳妇刚从沙棘村嫁过来时,不小心多看了几眼吴花男人。
而后每次吴花看见刘大山媳妇,就跟冤家碰着对头似的,必须得讥讽谩骂几句。
这么一骂,就骂了七八年。
偏生刘大山媳妇也不是个软包子,这么多年下来,和吴花撕得昏天暗地,沙橘村人尽皆知。
但是吵归吵……
吴花怎么就敢,给人嘴里塞一罐朱砂粉?
云皎月是个医生,知道遭受无妄之灾时,人命脆弱就如折枝花茎!
人命宝贵,怎么可以被随便对待?!
看吴花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气得发抖。
有时候人过于无知,就等同罪恶决堤泛滥!
这会儿,程二和刘大山等人,正好从山上担辰砂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