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失败了。”
“这也不是你的错,他们凭什么那样说你。”
摇了摇头,莫天跃叹了一口气:“我之前给了他们一份希望,现在幻想破灭了,他们当然得找替罪羊把心里的那份失望发泄出去。”
“可这又不怪你!”杨青还是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哪错了,莫天跃的初衷是带领村民一起挣钱。结果呢,目的没达到,却惹了一声骚。
这样也好,吃一堑长一智。类似的情况出现一次够了,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莫天跃在心里安慰自己。
至于养鸡究竟能不能赚钱,莫天跃会用事实证明。今天所受的委屈,将来莫天跃会一个一个的还回去。
“你从风沙县调人过来干嘛?”临到家门,杨青还是没能忍住心里的疑惑。
“统计一下和你爸有同样想法的人有多少。”
本来之前莫天跃准备自己调查的,毕竟这次答应养鸡的农户也八十来家,他最多花两天时间可以清楚的知道村民的想法。
可是经过了这么一出,莫天跃实在没有勇气继续下去。他终于明白,父母为什么会有搬家的想法、刘蕾为什么会满腹牢骚。
要知道刚才这些人不是杨敏的堂哥是杨敏的表弟,但几人的话莫天跃都差点听不下去,更别说其他养殖户了。
或许,在某些人眼里,自己如果付出了、一定要有对等的收获。他们完全忘了,是最简单的种地,遭遇天灾照样颗粒无收。
“你统计这些干嘛?”杨青还是不明白。和莫天跃的对话,让他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要不然为什么莫天跃已经解释了、自己还是听不懂。
“秋节那天早我会让答应养殖的农户去开会,你要有兴趣和你爸一起过去,到时候明白了。”
不是莫天跃不想解释,而是他现在也没有具体的计划,只有一个大概的想法。
杨青‘哦’了一声,本来他准备继续问下去,可是看到莫天跃已经坐在门前的凳子皱眉沉思,杨青只好把疑惑埋在心底。
晚六点开饭,莫天跃主动让二舅把家里的酒拿出来。饭菜还没吃几口,莫天跃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杨虎把莫天跃安顿好,回到饭桌对杨青问道:“你们出去干嘛了?”
杨青也不隐瞒,把事情的经过一字不漏的全描述了出来。
“一群白眼狼,”杨虎骂道:“当初听说养鸡赚钱,这些人屁股像着了火似的,生怕去晚了没有自己的名额。现在暂时没赚到钱,这些人又跳出来煽风点火。”
杨青的母亲感叹:“这年头,好事不好做啊!”
“是,前几天新闻报道,有个女孩扶起摔倒在马路间的老人、却被其家人讹去了五万块。”杨青附和。
“你懂个屁,不好好读书的话,你将来连做好事的能力都没有。”杨虎没好气道。
“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个准备让我出去打工,现在怎么改口了?”杨青反驳。
“都别说了,”杨母一锤定音:“别人怎么做我们不管,但小跃的事情我们可以不支持,但千万别拖后腿。”
杨虎杨青点了点头,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唯一的影响估计是在杨青的心里埋下了好事不能做的种子。
至于好事究竟能不能做,作者也不清楚,连雷锋都能被当代人质疑为什么会留下记事本,更别说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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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莫天跃被顾谦的电话吵醒的时候已经是早八点,掐指一算,这一觉他睡了足足十三个小时。
喝了两碗清粥,莫天跃神清气爽,宿醉的后遗症不翼而飞。看来睡觉真的可以醒酒,莫天跃暗自点头。
告辞了热情挽留的杨虎夫妇,莫天跃开车来到了凤鸣乡的站点。
昨天让顾谦派两三个机灵点的员工来凤鸣乡,哪知道顾谦自作主张,不但把人数增加了一倍、连本人都赶了过来。
“大哥,出啥事了?”看见莫天跃,顾谦挽了挽袖子,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