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封德,如果是洛烈在这里一定会劝她的,如果是宫欧,是不可能给她任何选择的。
“我不想逼你。”
他太清楚,把时小念逼急了,就像把一根弹簧拉到拉无可拉的时候只能引起反弹,或者就是弹簧彻底失去弹性,如同人失去对活下去的信心一样。
慕千初微笑着说道,“每个人的性格都是注定的,小念从小到大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她有自己的方向。”
他的声音温和而舒缓,像一股清流缓缓淌进时小念的心里。
每个人的性格都是注定的。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她和宫欧会走到今天这样吗,拼了命地为对方好却只能分隔两边,互不知道对方的安全与否。
时小念看着慕千初,眼中慢慢浮现出暖意,慕千初太为她着想,就像小时候,她做出再荒唐的决定他也只会付之一笑,然后陪着她胡闹。
这个男人曾经在她的生命中扮演着最温柔的角色,隔了这么多年,这种温柔再一次回到她身边。
别墅里的气氛压抑。
除了双胞胎,所有保镖、厨师、佣人、老师都被召集到一起,偌大的客厅里密密麻麻地站在一起,排成几排。
或许是慕千初特别坦承地交代了目前危险的状况,大家不再像之前那么恐慌,都有了心理准备,一张张脸上全是黯淡,但也有着拼死一搏的决心。
慕千初和时小念坐在最前面的沙发上,时小念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这些人,这些陪着她这么久的人。
“宫先生远在他国,宫太太的决定是不以保她为主,任何人的求生几率都是相同的。”洛烈站在一旁,将写好的几个纸团扔进一个玻璃碗里。
话落,所有人都感激地看向时小念,其实时小念让他们去做饵他们也没办法,都是签过生死合同的,他们别无选择。
“现在分组已经分好,是我和慕先生根据大家的身手、应变能力来分的,不可否认,我们把最精英的几个保镖分给了宫太太。”洛烈站在那里说道,“大家都知道今天我们会面临着什么,懦弱和退缩现在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慕先生不希望大家上了路再出任何的动静,害死自己的队友,所以你们现在对分组有什么意见就提出来。”
“……”
一群人都是沉默,没有人提出任何意见,毕竟不拿他们当饵已经是最好的恩赐了。
“那好。”洛烈端起装满小纸条的玻璃碗,看向众人,“慕先生和我策划了多条逃生路线,每组的队长来选吧,选完以后各看天命。”
这话一出,客厅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了,所有人就像等待着世界末日一样。
他们要面对的敌人不知道有多少,不知道能不能逃脱,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看运气。
大概有五分钟之久,才有一个队长走出来开始摸纸条,其余人这才上前来认命般地选择纸条。
一拿回去,各个小组就开始讨论开了,应该怎么走怎么躲怎么打击敌人。
所有人都摸完了。
玻璃碗里还剩下最后一张纸条,洛烈把玻璃递给时小念。
时小念看向他,没有去拿纸条,只是问道,“我能自己选择一条路线吗?”
“你想走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