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州城南门。
夕阳西下,喷涌如血,火红的如此肆意、张扬,似乎在迸发全部力量,将这世间的尘嚣涤荡。
兵马嘶啸,风烈剑寒,于夕阳对应的是满地的鲜血,不知是这鲜血染红了夕阳,还是那夕阳映红了鲜血。
好吧,兵马嘶啸,风烈剑寒这两句是胡扯。
城门下倒是有三五匹马,但是没一个敢嘶啸的。
仲夏的天也没有烈风寒剑,却是有一柄大剑,满是鲜血的大剑。
城门已是紧紧关闭,城头满是方才于城下盘查的台州府衙役,还好他们跑的快,见势不妙早一步闭了城门。
此时这些衙役皆是惊慌的看向城下一个浑身是血的小伙子,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于城头衙役眼中,那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比邪魔还可怕。
于这仲夏时节,只看他一眼便觉心寒,如是被他盯上,更是如坠冰窟。
南门不远处,一辆双马拉着的大厢马车中有一红一紫两个身影。
“那小子是不是被通天剑的杀意戾气夺去住了心神?”
紫色身影言语中也是有些胆怯和畏惧。
“看来是了,只是他身上为何有这般浓厚的杀意戾气!不比通天剑差几分的杀意戾气!还有一点很奇怪?通天剑上的杀意戾气会无限放大人心中的某些念想欲望,可眼前那小子?钓鲨鱼?这是什么念想?”
红色身影也是一脸谨慎。
内功真气玄而又玄,可通天剑上的杀意戾气更是玄妙诡异,沾上很难解脱。
“陷入以深,怕是没救了吧!可惜了这样一个有趣的小弟弟。”
紫色身影有些惋惜。
红色身影摇了摇头。
“还不一定,南边传来的消息,这小子以前也如嗜血狂魔疯过几回。”
紫色身影一拍巴掌。
“我倒是忘记了,于紫云峰这小子也如发疯一般打退了通天剑冢少主,还杀了两个通天剑冢的人,那时好像是两个小姑娘将他拽了回来。”
言罢看向紧紧追逐着疯小子身后的两个小姑娘。
“哼!看来八残神丐和明灯法师早就知晓剑匣在这小子手中,不是不取,而是不能取吧。”
红色身影喝了一口酒冷哼道。
“那现在我们该如何?”紫色身影问道。
“既是我们都来了,自是不能叫他死!”
字字如冰刀一般刺出,随即刺出的还有一剑。
台州城门东面,呼呼啦啦跑来一群官兵,百人的火铳手队,摆好阵型,准备攻击城门下的四个少男少女。
一席红衣现身,漫天桃花飘过,无数剑尖刺来,百人的火铳手无一生还。
“嘻嘻!杀人!妹妹也很在行,只是这些官军可不值几两银子。罢了,待小弟弟清醒过来在于他细细算账!”
马车又飞出一席紫衣,紫衣身后如同长出两对粉红色翅膀。
台州城门西面,蜂拥着挤来一群官兵,明刀执枪冲锋而来,争着抢着奔向一个手拿黑色剑匣的小伙子。
一席紫衣飞过,留下漫天粉红色烟瘴,争抢着的官兵皆是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话往前说半刻。
台州城头,两个披盔戴甲的蛟湖镇千户卫所百户从东西两处城门赶来,看着城下那个满身是血的少年既心惊又心喜,心惊的是未想到那个少年武功如此厉害,竟然将他们蛟湖镇卫所的千户大人刺杀了,心喜的是一件泼天大功即将落到他们头上。
至于能不能得到这件泼天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