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前的谈话中,许琳向白中元如实相告了与妹妹相认的过程,并捎带着提及了妹妹的遗愿。当时,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既想把代替妹妹走进婚姻殿堂的那句话隐瞒,又想着重加以说明。
而当白中元主动说起扮演男友的事情时,许琳内心之中是有些小欢喜的,最终这种情绪还是化为了泡影。尽管她抛却矜持,以玩笑的性质在不断的引导着白中元,给他制造着顺水推舟的机会,但对方还是明确说出了拒绝的话。
尤其是那句:“我愿意做个孤独的守望者。”将许琳最后的一丝侥幸给击碎了,她的心中第一次有了种空落落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酸楚的。
而偏偏,又是必须要独自品尝的。
想着,想着……
不知何时,许琳已经是泪流满面。
抬头仰望夜空,一眨一眨的星星很多,许琳不知道哪一颗才是妹妹,更不知道帐篷外的白中元看的又是哪一颗。
她只知道,有些事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于她,于白中元……
都是如此!
……
接下来的两天中,白中元和许琳都心有默契的避开了许菲遗愿的话题,也没有再讨论过爆炸案的事情。两人就像是外出游玩的旅人一般,钓钓鱼、拍拍照、散散心、聊聊天,谁都没有再喝过酒。
更加辜负这三天假期的是,他们没有拍过一张合影!
“谢谢你陪了我三天。”离开水库之前,许琳真诚的道谢。
“不客气,都是朋友。”白中元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目光略过扎帐篷的地面还有篝火的灰烬,回想起这短暂的三天相处,许琳心头缭绕起了几分惆怅。整理整理衣服,她朝着水库的方向长呼了口气,而后狠狠攥了下拳头:“没什么,至少还是朋友。”
他们走了,那些相处时的痕迹却永远留了下来。
……
在许菲和白中元赶回市区的时候,秦时雨和周然敲开了方言办公室的门,而后将两份检验报告放到了桌子上。
“方队,痕检结果可以确定,邱宇墨死亡的那天早上屠宰场的墙外有过其他人活动的痕迹,经过比对鉴定,不属于那名屠宰员。除此之外,钢筋的外端存在大力撞击的凿痕,十分的可疑。”
秦时雨的声音尚在回旋,周然已经开了口:“全面细致的尸检表明,邱宇墨的致命伤是外力撞击钢筋刺入身体导致的,脊椎骨的骨折绝不是自杀能够造成的,结合痕检结果来判断,应该是死于他杀。”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痕检之初,方言就已经有了接受邱宇墨死于他杀的心理准备,可当一切成真时,还是觉得压力倍增。
而就在这时,谢江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口,未等方言询问,便急匆匆的开了口:“方队,刚刚接到报警,那名屠宰员死了。”
“什么?”
方言蹭的站起来,脸色变得无比凝重,手指急速的敲击过桌子后,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白中元,立即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