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注意言辞。”
风行淡淡的开口,却不容人质疑的凛然。
阮若水不依不饶的用了力,半个身子挂在方俊泽的身上,颤抖的声音:“哥,你看看,都这么欺负你妹妹了,你就不管管么?”
方俊泽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额开口:“车祸,到底是不是你?”
车祸不是小事,不止是顾长钦想知道,方俊泽也想知道。
“哥,这是诬陷,他们看我高贵了,就来诬陷我,还想要我去死,哥,你可别上了他们的当了。 ”
阮若水不顾形象的挂在方俊泽身上,整张脸埋在方俊泽的肩头上,说话也是含糊不清,语气却是明显的强硬。
“如果是你,方家也保不了你。”
方俊泽淡淡的开口,这样的苦情把戏,最近看的太多了已经厌烦了。
忽然的安静,似乎空气已经凝集了,变成了指尖一碰就碎的固体,风行安静的立在原地,淡漠的看着他们。
方俊泽的冷淡,是她没有见过的。
阮若水的手明明凉的如冬季里才化开的雪水,刺骨的凉,手心却粘腻的一层薄汗,稍稍的蜷缩了一下,挣开了方俊泽。
纸张的碎裂声在空气里传播,一声又一声,直到剪裁的方正的纸张变成了无数的雪花,指甲盖大小,忽然扬在空气里,纷飞飘散。
“滚,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一张破纸就想毁了我,告诉顾长钦,做梦!”阮若水开口,几乎是暴怒的嘶吼着。
随手抓起已经碎裂的纸张狠狠的摔在了风行的脸上。
“可惜了我的签名了。”
冷轧的声音自玄关后面响起,男人的声音伴着一阵的风铃,清脆的响动被风吹散,悠远如上古神胄的箴言。
黄花梨雕刻的佛立在玄关的一角,恰好遮住了玄关后的光景,一个人影缓缓的出现在大佛的身后,提拔修长,墨色的眸子如飞絮的飘雪,不见一丝生机。
阮若水顿时脸上血色全无,耳边嗡嗡作响,睁大的眼里瞳孔已经缩小到不敢置信的地步,睫毛抖动着不敢落下。
红唇染了昂贵的脂膏,装在金色的管子里,明艳动人的颜色,一点点足矣让人绽放出迷人的光彩,可是此时红唇已经暗红,映着苍白的脸犹如地狱鬼魅。
“大少。”
风行低声的开口,微微和颔首之后立在顾长钦身后,负手而立,淡漠依旧。
“总是不争气,狗咬你,争论做什么,杀了不是更干净?”
墨染的眸子依旧冰冷,性感的薄唇轻启,明明是教训手下的话,足足的让在场的人背脊上生出一层冷汗。
“长钦,你怎么来了。”
方俊泽上前,低沉的开口。
阮若水惹谁也不该惹顾长钦,还做了那样的事。
男人挺拔的身躯似乎散着异常的寒气,迈进来的步履沉稳坚定,过膝的大衣里一身眸子一般的黑色西装,俊美的脸庞刚毅冷硬。
挑起的眸子扫过方俊泽,看不出的淡薄,不过顷刻,落在阮若水身上,刺骨一样的刀刃,生生的刮下一层骨血一般。
“进去坐。”方俊泽顶着那股刺破头顶的压迫缓缓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