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承出神的时候,留下来的安静让白瑾以为他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于是悄无声息的想要离开,然而却在踏出门的瞬间被康承拦住了。
白瑾今天被康承拦截的是彻底的不耐烦,伸手就是一掌想把康承给打开,康承虽然提起真气进行了自我保护,可身子不仅没往后闪,反而向前一步,牢牢的把白瑾抱进了怀里,对着白瑾说了一句:“我想照顾你,一辈子,行吗?”
事后每当白瑾想起这一天的事,都会连带着想起康承这句话带给她的悸动。这股悸动像是生命的泉水缓缓流进她的心里,让她有一瞬间明白了人生的意义。
人不需要一辈子被人照顾,但是却需要一个可以随时照顾自己的人。这是一种依靠,也是一种精神寄托,可是白瑾却不允许自己有依靠,也不允许自己把希望寄托在别人圣上,她拼着命的把这股悸动扼杀在自己的心里,只留下一具荒凉的空壳,以此来警戒自己,不要轻易陷入这种甜蜜的陷阱里。
康承感觉到白瑾的僵硬,也知道这僵硬背后代表的是什么,可他却无可奈何,毕竟他也没指望过自己能用一句话把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给抹杀掉。
白瑾在成功的把自己催眠了之后,就直直的站在那儿等着康承主动放手,但是最后她等到的不是康承的放手,而是一片黑暗,因为康承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晕死过去了。
在闭上眼睛之前,她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康承把她弄晕的原因,可等她在她自己房间安然的醒来时,还是没弄明白康承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瑾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康承竟然还没走,而且一动不动的就坐在那儿,直到听见了床上的动静,才看向白瑾跟白瑾说“酒楼的事,你还是想办法把事情交出去吧,如果每天都得忙成这样,那就没意思了。”
康承不说还好,一说就提醒了白瑾他把她弄晕的事,“我说你没事把我弄晕干嘛?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弄晕期间我得少赚多少钱?”
康承没去理会白瑾的抱怨,反而答非所问的说着:“所以我才会让你把酒楼的事交出去。”
白瑾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仅靠你一个人,不仅会让你每天都忙的团团转,也会限制酒楼的发展,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白瑾当然知道这事不能靠她一个人,可她也不愿意从康承那儿听到这种意见,所以就不服气的反驳着,“谁说我是一个人了,我还有依依呢,对了,还有锦清锦离他们呢。”
对于白瑾死鸭子嘴硬的态度,康承给予了无情的反驳,“你觉得四个人开三家酒楼,你们就不忙了?”
白瑾也想把她的香满楼发展的跟现代的肯德基麦当劳一样遍布全球,只是她这不是还没有那个能力和精力吗?
康承似乎也明白白瑾精力有限,所以就主动跟白瑾提出说:“我手里有人,你要需要的话就拿去用吧。”
白瑾看向康承,心想这人当官还不够,怎么还要在她生意上掺和一脚。不过她相信康承的眼光,康承手里的人都是他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不仅能力强,而且人也可靠,而她现在最缺的就是可靠的人。
只是那些人对于康承来说是可靠的,对于她来说就未必可靠了,所以她仔细思量了一下,决定先跟康承把话说清楚了,“我先跟你说明白了,人虽然是你的,可来了我这之后就得听我的。”
康承笑了笑,“听你的,都听你的,人交给你之后我就不管了行了吧。”
白瑾点点头,心想这还差不多。不过口头的应承没有用,于是她从床上爬起来取了笔墨,仔细的想了一下条规,然后把想到的条规一字一句的写了下来。
康承虽然看过白瑾写给她的信,可却是第一次亲眼看着白瑾动笔,他看白瑾跟以前一样,上来就从左边开始一列一列的往下写,难免的开口问了白瑾一句:“你这毛病是跟谁学的?你见过谁写字是从右往左写的?”
白瑾正写的一头劲儿,冷不防被康承批评了两句,立马停下笔,不悦的反驳道:“谁说我没见过?我老家那儿的人全都是从右往左写的,你不服?”
你老家?你老家不是都被洪水给冲没了吗?!
不过这话康承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他用手里的人把白瑾给贿赂了,好不容让这人对他不是那么生冷了,他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再把人给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