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听到菜刀插入墙壁里那怪异的声音之后,不由自主的就往声源方向看去,她这一看,立马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跑过去看了看谭君昊,在确认菜刀确实没伤到人之后,才把菜刀从墙上拔出来,之后就是对刑临的一番指责。
刑临跟谭君昊都弄惯了,谭君昊虽然武功不行,可那张嘴却厉害得很,经常会说出一些能把他气的半死的话,他气急了,一般抄起手边的东西就会往谭君昊那边丢,只是丢的时候对准的不是谭君昊的人,而是谭君昊旁边的什么地方。
他丢东西不是真要把谭君昊怎么样,就是想吓吓谭君昊而已。
刚刚谭君昊那话也是把他气的吐血,所以想也没想的抄起砧板上的菜刀就丢出去了,如今被白瑾骂了,他才意识到刚刚那动作确实太危险了。
他不担心自己的准头,只是万一谭君昊稍微躲了一下,而且正好往菜刀的方向躲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想到这,刑临也是有些后怕。
谭君昊本来觉着没什么的,可一看白瑾怒气冲冲的样子,还有刑临那做贼心虚的样子,立马觉得这事情大发了。
你都差点杀了我了,这事情可不能这么算喽。
于是接下来,谭君昊就开始颐指气使的支使刑临帮他干着干那,就连喝杯水也要刑临端到他嘴边,刑临开始还真把谭君昊的命令当回事,可最后耐心被消磨完了,就甩手不干了。
他这边不理会谭君昊,谭君昊那边又嚷嚷开了,只是嚷嚷了一会儿也没人搭理他,他自己也就消停了。
白瑾在厨房收拾的像样了之后就开始准备晚饭,一边准备一边看着刑临和谭君昊两人掐架,看得是不亦乐乎。
她也看过不少的电影电视剧什么的,可那些电影电视剧加起来,都没看这两人掐架来得有意思。
白瑾用胡萝卜雕了一个小兔子给备受冷落的谭君昊,然后边切菜边问:“你们两个这水火不容的,怎么就凑到一块去了?”
刑临不满的说:“谁跟他凑一块去了?我现在是看他一次手就痒一次,真后悔当初在街上看见他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停下来不走了,要不是我多看了他几眼,王爷也不会把他捡回来给我添堵。”
谭君昊跟兔子玩的正开心呢,冷不防的听刑临这么一说,立马不乐意了,“那是你自己眼神不好!我这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竟然把我看成小女孩了,那时候你那么小,竟然看到我就走不动路了,后来知道我是男的还怪我!长得好看是我的错吗!啊?再说了,你自己还不是王爷捡回来的,王爷本来就喜欢从外面捡人回来,王爷把我带回来,跟你可没什么关系!”
谭君昊一番话,把刑临的脸从白色说到红色,又从红色说到黑色,而白瑾因为谭君昊的话,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她算是知道这两人为什么见面就掐了。
白瑾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最后实在不能笑了,才抹了抹自己的眼角,重新拿起菜刀开始切菜。
刑临曾经拿了一大筐的水果收买谭君昊,让他以后别跟别人提这事,谭君昊之后也挺守约的,一直没跟别人说起这事,今天也不知道跟谁借了胆子,竟然把十几年前的事哗啦啦的全说了。
这几年刑临已经变得很稳重了,外人看来也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一碰见谭君昊他那副装出来的正经样就会破功,所以在谭君昊话音刚落,他不顾形象的把谭君昊按在地上就是一顿胖揍,揍完了还不解气的又来了一句:“你对得起我那筐水果吗你!”
谭君昊有些理亏,所以在哀嚎了两嗓子之后也没再说什么亏损刑临的话。刑临那拳头看起来挺猛,其实都没用劲,所以刑临打完了,他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没事人似的开始给自己找吃的。
白瑾把菜下了锅之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问谭君昊和刑临,“你们王爷多大了?”
谭君昊和刑临不明白白瑾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了,可还是老实的回答说:“王爷比我们大三岁,今年二十六了。”
白瑾有些无语了,“那他把你们捡回去的时候才多大啊?”
“捡我的时候七岁,捡他的时候八岁。”这话是刑临说的。
白瑾实在想象不出,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把一个个四五岁的孩子往家里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画面。
“你们王爷这什么癖好?这么喜欢把外面的人捡回来?我记得依依好像也是他捡回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