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瑾端着早饭敲响了康承的门,康承开门之后看见敲门的是白瑾,惜字如金的沉默着转身回了屋。
康承不说话,白瑾也就没吱声,只是在把早饭放到桌上之后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看着康承站在一边整理着他那复杂的衣衫。
白瑾坐一边等了半天,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就说:“你这整理衣服的时间都够做一套衣服了。”
康承的手停了一下,然后边扣最后一个扣子边问,“你干嘛来了?”
白瑾语塞,她是来让康承消气的,于是不敢再胡言乱语。
等康承坐下之后,白瑾把早饭推到康承面前,说:“快点吃,早饭都快凉了。”
康承沉默着拿起筷子,在夹起一个晶莹剔透的汤包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就没那么难看了,在知道白瑾已经吃过了之后,就开始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白瑾见康承表情还不算太臭,就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你,不生气了?”
康承刚缓和下来的脸又臭起来了。
白瑾一见康承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于是有些讪讪的闭了嘴,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口说:“你就那么想治我的罪吗?”
康承不明所以的反问了句:“什么?”
“你到底在气什么?是不是非得我过的很好,等你来了,就能理直气壮的把我大卸八块了,这样你就开心了?”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无意的把日子过的惨了点,怎么就得罪了那么多人。
白瑾的话像颗炸弹似的投进康承的心里,炸的康承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扔,因为扔的力气太大,筷子直接从桌子上飞奔了出去。
康承被白瑾气的眼睛都红了,因为白瑾的一番话,让他觉得自己的一腔心思简直是喂了狗!
此时他面对着白瑾,连骂白瑾的心情都没有了。
在白瑾还没弄明白康承为什么突然发火的时候,康承带着依霖依墨,风风火火的就要赶回京城,只把谭君昊和柳依依留下来,一来是为了方便照顾白瑾,二来是为了防止白瑾再跑没了。
他根本没问白瑾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因为他知道问了也白问。
对于临走之前还要考虑这些的自己,康承很是唾弃了一番。
康承要离开的事打的白瑾措手不及,知道自己拦不住康承,白瑾就在康承临走之前,很是委婉的说要跟康承借点钱,康承问了她一句要钱干嘛,她只说自己要赚钱。
康承二话不说的给了她一笔钱,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临安,直奔京城而去。
直到康承走了白瑾依旧不明白康承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后来她无意中把自己的疑惑跟柳依依提了一句,柳依依听了她的疑问,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王爷为什么这么生气?”
白瑾很疑惑,“他都没跟我说,我又怎么知道?。”说着她仔细的自考了一下,又问“他是不是特别讨厌别人欺骗他,所以觉得我把日子过的惨兮兮的就是在骗他?”
柳依依语塞,有心想告诉白瑾事实,后来想想还是把这事留给白瑾自己琢磨去吧,估计王爷也是这么个意思,所以才会带着依霖依墨回了京城,把白瑾丢在这,还把她和谭君昊也给留下来照看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白瑾在康承离开之后也郁闷了几天,可也没郁闷出什么觉悟来,于是就开始着手赚钱的事。
她赚钱,肯定要捡自己拿手的事情来做,而她最拿手的,当然也就是做菜,于是她就开了一个酒楼,而且就开在了同福客栈的对面,酒楼比同福客栈高了一层,楼也比同福客栈气派,她这么做一是为了把生意往大了做,二是想把掌柜的给气死。
开张的前几天,白瑾就开始让谭君昊写传单到处发,传单上面就说开张第一天,无论吃多少,付账的时候钱都可以减半。而她也招了几个小工,还有两个有些资历的大厨,他们这一帮人在开张的前几天也都忙个不停,为开张的那一天做准备着。
白瑾问了柳依依一般店铺开张都会有什么仪式,柳依依有些鄙视的说你自己不知道吗,白瑾以自己不记得为借口,从柳依依那知道了店铺开张一般都会放鞭炮以示开门大吉,于是白瑾花了血本买了一大堆的鞭炮,在开张的那一天炸了半天,把临安县一大半的人给炸到了她的店门口。
白瑾开的是酒楼,酒楼的名字叫香满楼,而她这个酒楼着实也没辜负这个名字,开张这天厨房生火没多久,香味就开始四溢,在菜被上到客人的饭桌上之后,那就是真正的香满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