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承又不傻,从绿衣的言行就能看出来,绿衣不伺候白瑾不是因为白瑾不习惯被人伺候,而是因为白瑾镇压不住绿衣。
想到早上白瑾洗脸打哆嗦的模样,康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于是就说了句:“主子就应该被丫鬟伺候,有什么不习惯的。”
白瑾感觉到头上没动静了,心想坏了,绿衣这丫头听了康承的话指不定想哪儿去了,于是忙打圆场说:“王爷,您别开玩笑了,我算哪门子主子,不用人伺候才正常,被人伺候反倒不正常了。”
康承仔细想想,白瑾好像确实算不上什么主子,也就无话可说了。
只是自打这天之后,绿衣每天都会早起,给白瑾准备好热水,然后会给白瑾梳头,于是白瑾再也不用顶着个歪七扭八的丸子出门了。
这天早上回来之后外面就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雪像鹅毛似的飘下来,还没到半天,整个世界就跟被雪埋了似的。
白瑾对着银白的世界发了一会儿呆,想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好像也是冬天,不知不觉间,竟然快过去一年了。
中午吃过饭,白瑾照常的钻进了被窝里睡午觉去了,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雪停了,只是风呼啦啦的刮着,让人想想就觉得冷。
绿衣坐在外间的卧榻上打着盹,白瑾见了有些奇怪,以前不都是瞪着眼睛在书房里练字的吗,今天怎么打起盹来了,她心里奇怪,也不管绿衣睡没睡着,直接就问了。
绿衣被吵醒,有些不满的瞪了白瑾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你每天那么早起都知道睡个午觉,我就不能打个盹了。”
白瑾这才想起来绿衣最近因为要伺候她起床,每天起的比她还早,也难怪白天会困。
白瑾看着打着哈欠的绿衣,自然而然的也就想到了康承,康承每天也都是比她起的早,也不知道这人白天会不会像她那样也睡个午觉什么的。
只是她稍微想了一下,就觉得康承应该不会睡午觉的,因为康承要是有时间睡午觉,也不用在天没亮的时候才能来找她了。
白瑾见绿衣还困的不行,就让绿衣也去睡一会儿,等绿衣睡醒了,白瑾已经在厨房忙活好一阵了。
白瑾把熬好的大骨汤盖了盖子放到外面冻着,然后回来开始剁肉馅,绿衣见了就问:“你这又是汤又是馅的是要做什么,晚上到底是要吃饭还是吃包子?”
冬天的厨房里暖暖的,白瑾忙一会儿额头上就出汗了,她抬起胳膊擦了下汗,擦完了笑着对绿衣说:“做什么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放在外面的大骨汤过了一会儿就凝固了,因为汤不是单纯的水,所以冻的不是那么结实,白瑾把凝固了的大骨汤弄成一块一块的,在薄薄的面皮上放了一团肉馅,放完了又加一块冻成块的大骨汤才把面皮捏起来。
绿衣见了才知道今晚要吃包子,可是这包子皮这么薄,能吃饱吗?
白瑾见绿衣也没事,就让绿衣跟她一起包,包到最后,皮儿都包完了馅还剩了不少,白瑾就把馅放到了一边,将包好的小包子放进了一个个小蒸笼里。
蒸了将近半个时辰,白瑾觉得差不多了,就把蒸笼的盖子打开,端了一笼子下来,让绿衣先尝了一个,绿衣在白瑾的提醒下先小心的把包子里的汤喝了,然后才开始吃馅,吃了几个之后才明白白瑾为什么把大骨汤弄外面冻着,原来是为了把汤冻成硬的好包进皮里,蒸完就变成汤了。
把汤包进包子里,她之前还真没见过。
绿衣吃了两个之后,白瑾小心翼翼的问绿衣,“怎么样?”
绿衣本来想吃第三个的,被白瑾一问,本想伸出去的筷子也没伸出去,只是别扭的回了白瑾一句,“还行吧。”
白瑾知道,绿衣说还行,那就不是简单的还行,于是就底气十足的把之前打开的那一笼留给了绿衣,把剩下的三笼装进了食盒里,然后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那你先吃,我去给君昊他们送点儿。”
绿衣对着已经空了的锅,心想你这哪是送点儿,你这是把所有的都给送了。
白瑾提着食盒,先去药庐丢了一笼给谭君昊,谭君昊正准备去白瑾那儿吃晚饭,见白瑾都给自己送来了,就乐呵呵的回屋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