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被刑临的话气得不轻,可刑临的激将法对她没用。谁规定上脸上的药就一定要照镜子的?
白瑾跟擦西瓜似的稀里糊涂的擦了自己一脸的药膏,擦的刑临目瞪口呆心服口服。
刑临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所有的药膏都给了白瑾,没办法,这么擦药,一瓶药一下子就没了,不给她她那伤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了。
不照镜子就给自己上了药的白瑾显得很得意,刑临看她那得意的小样儿心里也觉得挺好玩的,也就不计较白瑾那么糟蹋药的事了,顺便还将刚刚重新拿来的面具给白瑾给戴上了,只是绳子还没系上,白瑾就不愿意了。
“你别动,我自己来,上次你给我系的那个,我解了半天都没解开,最后还是我拿剪刀剪开的,你这不是故意折腾我吗。”
刑临本欲大干一场的双手被白瑾给说的放了下来,他瞅着白瑾手指简单缠绕出来的蝴蝶结,也不好再动手,只能撇着嘴跟白瑾说:“小丑八怪,丑死了。”
白瑾听了,有心想给刑临一巴掌,却是无力去给,因为她确实丑。
她扯了扯嘴角,想说句玩笑话阻止自己胡思乱想,结果嘴角太重,硬是没扯起来,于是她只是敷衍了一句:“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就走了。
在刑临心里,白瑾是不丑的,所以他不觉得自己那句小丑八怪戳中了白瑾的痛处,还以为白瑾是真的有事,于是就随她去了。
白瑾憋了一小股子的火气加怨气在孔雀山庄里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乱走,走着走着,心里那小股子火气烧没了,脸上的伤反倒火烧火燎的疼起来了,于是她心里那股火气又死灰复燃了。
不过在看见坐在假山上的康承时,她立马就将自己心里的那些情绪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因为康承随时都把冥石戴在身上——虽然他自己不承认他那个玉佩就是冥石。
白瑾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假山,然后坐在了康承的旁边,心里忽然就亮堂了。
亮堂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因为康承身上的冥石可以让他脸上的疼痛很快就消失掉,第二个就是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她这么坐在康承旁边肯定能给把康承膈应住,这也勉强算是亲者痛仇者快的另一种诠释。
康承果然被她给膈应到了。
对于白瑾,康承连脖子都懒得动,只是眼珠子往旁边拨了拨,待确定了旁边这位确实是白瑾时,他把眼珠子拨回来,然后连眼珠子都懒得动了。
因为他明白白瑾就是来膈应他的。
于是他站起来,纵身一跃,就想飞的远远的,可他刚离开假山,就感觉自己胳膊一紧,低头一看,原来是白瑾吊在了他的胳膊上。
这事要是隔一个功夫稍微差点的人身上,那人肯定得被白瑾给直接拽的飞不起来。
可康承飞起来了。
白瑾不会轻功,可在半空中依附着康承,倒让她跟在地面似的,拉着康承胳膊的手,三两下就攀到了康承的肩膀上,双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康承一开始是打算把白瑾扔下去的,可看了看怪石嶙峋的假山,想把白瑾从自己身上扯开的手到底是没伸出去。后来他想着白瑾以后是要给他做事的,不能连轻功都不会,索性就趁着这次机会教教白瑾轻功了。
他愿意教白瑾,主要是因为他知道白瑾内功深厚,教起来不会太难,要是让他教一个毫无功底的人,那他才懒得教呢。
事实证明白瑾确实是个好学生,因为康承带着他飞了一下,然后又跟她说了说施展轻功要注意的地方,白瑾就真的能像模像样的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