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临听了白瑾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将重点放在了“皮糙肉厚”四个字上面去了。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刑临转过身看向白瑾,看白瑾仅露在外面的脖子和双手,又迅速的转回了身。
刑临将刚刚看了一遍的衣服又拿出来看了看,然后才说:“你别老是你们王爷你们王妃的叫,再这样叫,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白瑾找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可疑的东西,心里正奇怪,也就没心思去搭理刑临,只是在眼光扫过桌子上的小茶盏时,她才发现自己好像把最重要的东西给忽略了,“那天装交杯酒的酒杯去哪儿了?”
刑临跟着康承也有十几年了,身为王爷的左右手,他办事的能力还是很可靠的。那天潘兰中毒了,康承急着给潘兰解毒,一时忘了找出凶手的事,当刑临感到现场的时候,桌子上本该放着的酒杯已经没了。
他是不知道那个装了毒酒的杯子到底哪儿去了,所以白瑾问他他也答不出来。
不过这时候白瑾倒希望他答不出来。
杯子没了,而且不在刑临他们手里,那杯子只能是被心虚凶手拿去了。
白瑾跟刑临将绿衣的房间翻了个遍,结果也没有找到那个杯子。刑临因为没有找到杯子有些泄气,而白瑾深吸了口气之后,又去找了康承。
康承刚从谭君昊那儿回来,他完全主观的认为潘兰的脸色变好了,所以心情也就没那么糟糕了,所以当白瑾问他那天他喝交杯酒用的杯子的大致形态时,他还能心平气和的将杯子的样子跟白瑾描述了一下。
白瑾听了,就说她饿了,要去厨房找吃的。康承在她转身之际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康承的碰触让白瑾从心理到身体都产生了抵触,而除了抵触之外,好像还有一种莫名的躁动,这些复杂的感觉让白瑾在接触到康承的一刹那就把康承的手给甩开了,紧接着是怒气冲冲的质问:“你干什么?!”
康承通过脉象觉察到了白瑾紊乱的内力,心里不解,那天他是坐到床沿揭了潘兰的盖头,然后才拉着潘兰到桌边喝的交杯酒,可他却没发现床上竟然还躺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康承看着自己被白瑾甩开的手,觉得心里好像被猫挠了似的又痛又痒的,这感觉让他一时忘了自己去探白瑾内力的目的。
对于康承的心思,白瑾当然是不知道的。她说要去厨房找吃的,可当刑临真把她带到厨房之后,她却在厨房里走了一圈就出来了。
刑临把她带来,就是想看看她吃饭的样子——确切的说是看她在众人面前揭开面具吃饭时吓到别人的样子,然而白瑾却让他失望了,所以当白瑾让他把绿衣叫到康承书房里的时候,他心里老大不高兴了。
可是不高兴也得干,谁让这事和王妃的安危有关呢。
谭君昊听白瑾说要请他看戏,就颠儿乐的去了康承的书房,可他去了之后却被康承赶走了,不仅是他,连后来把绿衣带来的刑临也被康承赶了出来。
刑临和谭君昊眼睛不对鼻子的在距离书房老远的地方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他们家王爷气势磅礴的拉开了书房的两扇门,然后沉着脸离开了。
刑临见康承脸色不好,立马跟上去问:“王爷,审的怎么样了?”
康承直接绕开跟他行礼的下人,带着怒气说:“审出来了又怎样?!没找到解药!审出来也是白审!”
谭君昊跟在康承和刑临后面走了几步,可想到康承有刑临跟着,就掉头回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