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虽没去回归宴,可比参加回归宴的人还忙活,到处打听宴席的情况,就盼着儿媳同叶家嫡女成为好友,儿子得叶相青眼。
姜黎没有理她们,也没有压抑眼底的愤怒与嫉恨,愤愤然走了。
张氏看着咬牙切齿离开的姜黎,不解又愤怒道:“宴礼,她什么意思,这高高兴兴去参加宴席,回来摆张臭脸给谁看!莫不是那叶小姐没瞧上她?不是说送去的礼品,都收了吗?三百二十两,那么贵的步摇呢!”
何晏礼一脸惨白,看着激动兴奋的母亲与妹妹,只觉那笑容充满嘲讽,他身子一软险些摔倒,踉跄几步后也要离开。
张氏和何晏欣相视一看,更觉莫名其妙,怎么一个火冒三丈,一个失魂落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氏一把抓住何晏礼的袖袍,“到底怎么了?快说!你要急死我老太婆吗?晓得你本事大了,不将我这老婆放在眼里了,出什么事了都不和我说啦!”
何晏礼拨开张氏的手拔腿要走,张氏却忽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干嚎道:“都怪你爹死的早,丢下咱们孤儿寡母受尽委屈,好容易含辛茹苦把儿子养大,还把他培养成堂堂探花郎,眼下他却不认亲娘,连出了什么事都不同我讲,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说着,就要呼天抢地要去撞墙。
“叶家千金,是、就是……叶小鱼。”何晏礼顿时败下阵来,艰难地启齿。
“什么?”张氏没听清般,惊愕地重复问道。
何晏礼又重复了一遍。
轰隆隆!
何晏礼的话,恍如晴天一道霹雳,直贯头顶而下,狠狠地劈进了张氏的五脏六腑,“叶小鱼,那个丑陋的叶小鱼竟是相府嫡女?!不对啊,不是说相府嫡女美若天仙吗?”
“她,脸上白皙如玉,根本……没有胎记,估计之前是易容的。”何晏礼懊悔不已,不愿再言,丧丧地进屋了,只留下一脸愕然的张氏与何晏欣。
“这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茶壶当夜壶了,结果……换了个中看不用的真夜壶。”张氏再次瘫坐到地上,有气无力道。
何晏欣除了震惊,倒生出一丝兴奋,“娘,要不咱跟姜嫂子说说让她做妾,让叶嫂子做妻,咱们再去好好求求叶嫂子,说不准她就回心转意了,我哥这般优秀,她心里定还是有我哥的。”
张氏闻言,也兴奋地点着头,当初叶小鱼不愿意做妾,才闹的那么一出,现在让姜黎来做妾,她就能找回脸面了。
搭上叶家,以后她们可就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阿嚏,阿嚏……”
叶小鱼并不知道何家那一家子又打起她的主意,却很配合地连打了三个喷嚏,果然不能被贼惦记上。
自回归宴过后,好些世家小姐、公子前来邀约出游、赏花之类的,可她全都委婉拒绝了。
她不擅与人交际,更喜欢在院子里读读书、练练剑什么的。只是,自那日之后,顾尘逍却像是消失了一般,没再来找过自己了。
“哎!”
叶小鱼叹息一声,将那日顾尘逍送的剑仔细地收了起来,看向小珠,吩咐道:“咱们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