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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微臣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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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大典如约举行,服装怪异的萨满,以及城外寺庙的僧人进城时,举国欢呼注视。
魏国最大的祭祀台与刑场相隔数里,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只要祭祀大典一开始,时添所下的那道暗旨也会进行。
沈如仪审视着自己身上的华服,笑意更加灿烂。魏远之与叶初侍奉在旁,不发一语。
“远之,你说要是魏怀沧知道,他最为珍视人死了,会是何等模样?”
魏远之闻言应声,“些许会是同属下一般,怨恨一生。”
“怨恨。。。哈哈哈,我所要的就要完成了。只要他们活的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方式。”
纵使手底下鲜血淋漓,纵使杀害了不少无辜的人,她也毫不在乎。
魏云霄如今是她的瓮中之鱼,由她控制,无需担心,运筹帷幄几十年,如今便是事成之时。
魏远之默默看着,只觉得这个人实在难以揣测,闻言心里也冷了一些。
魏云霄早已入座,龙颜肃穆,鬓发入苍。冕冠垂下的珠帘,遮挡了他的神色,若是有细心的人瞧着,定能看见他眼里的呆滞空洞。
魏怀沧也是在温冷鹤的治疗下,气色好些才出来,入座时多披了一件狐裘披风。
随着锣鼓声响起,布置妥当的天台上萨满和鬼面巫师,在乐器的共鸣下。
祭祀大典正式开始。
这边时添被粗戾的官兵,从牢房里拉了出来,还没回过神就被带到了一个人的面前。
他抬头,就看到温冷鹤拧死的眉宇,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为你践行。”温冷鹤也想不到,魏宁昌会允许他前来,“魏宁昌特地允许的。”
“。。。。。今日正是结束一切的时候。”
温冷鹤看了一眼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监官,刻意隐蔽,“你的母蛊已经沁入四肢百骸,这些日子可还好?”
时添苦笑了下,这几天他还真的是,靠着系统的外挂才没怎么感觉到疼痛,就是头晕恶心,难受到现在。
有时还会七窍流血,他也只是冷静的擦血。
要不是温冷鹤这么一说,他或许还真的什么无所谓了。
“还好吧。”时添喘了口气,“时辰要到了,你。。。。还是不要看了吧,小心吓着你。”
“都这样了,还说这些胡话。”温冷鹤想不通这人,怎么就这么冷静呢,“你就真的不怕死?”
“那又能怎么样呢,我的心悸之症无法医治,这个身子孱弱,但能为殿下、陛下争取一个机会,就足够了。”
“温冷鹤,我已经托魏宁昌将宛春父母的骨灰,亲手还给了他,此事了断后,在帮我收个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