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瞅他这么吃有点不对劲儿,好像不知饥饱似的,哪有这么大的饭量,都吃三碗了还要吃,这碗就是我刚才从库房里拿出来的,那不外面的碗都让那两个人给拿走了嘛,没碗了,我就从里屋库房里拿了几个,还拿了几双筷子,他还吃了三个馒头呢,的确是不能再吃了,再吃该吐了。”
“嗯,不能再给他吃了,让他先休息吧,休息一会让失忆散释放一下。”
玄清看着陈生和王忠也没再说要吃饭,转身就躺下了,可他刚躺下就又坐起来了,对王忠说道:“我渴的厉害,我要喝水。”
王忠看了一眼陈生,那意思是征求他的意见,要不要给他喝水。
这王忠也够没主见的,自己连一点主意也拿不了,不过也不是他拿不了,是他不敢拿,他不知道长生的意思,他也知道现在不能给玄清喝水,喝水也一样能撑坏。
陈生手里拿着筷子没说话,冲他摆了摆手,意思是别给他喝了,然后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这饭吃的心不在焉的,他也有点不知道饥饱了。
王忠看了看玄清说道:“你先睡觉,睡起来再喝水,现在不能喝,怕把你撑坏了,刚才吃了那么多的饭,你连饥饱都不懂了吗?快休息吧,睡一觉起来就能好。”
可是玄清竟然没听他的话,自己从地铺上坐了起来,走到桌子跟前,伸手拿起桌上的暖瓶,往一个大碗里倒了一碗水。
倒水的时候手直哆嗦。
吓得陈生赶紧放下筷子站起来,帮他护着手里的暖瓶,怕烫着他。
嘴里埋怨玄清道:“哎呀!你看看你这个人!怎么就不听话呢?小心烫着!小心烫着,我来!我来,我给你倒,你坐到地铺上去。”
水已经倒满了,还好没倒到外面,也没烫着。
玄清也没理陈生,倒满水后把暖瓶稳稳地放在了桌上,两只手把碗端起来,一仰头!竟然咕嘟咕嘟地一口气把水给喝了!
喝完后手里拿着碗,看着他们俩,还吧嗒了吧嗒嘴,好像还没喝饱,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呵!不烫吗?这不烫坏了吗?这孩子也真是的。”
王忠的眼睛都直了!
陈生伸手把他手里的碗夺了过来!
冲他喊道:“玄清!你!你傻了吗?这可是开水!不烫吗?”
陈生边说边瞅着他,看他有没有被水烫伤的地方。
王忠在旁边又说道:“玄清师弟!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呀?这可是开水,你不烫吗?”
没想到玄清咯咯地笑了笑,对俩人说道:“嗯……渴死我了,水不烫,一点也不烫,我还想喝,你们就让我喝吧,水真的一点也不烫,不信你们喝一口试试。”
说着话,他就又要去拿暖瓶,陈生赶紧把他拦住了:“好了好了,听话,不能喝了,你先睡觉,睡起来再喝。”
然后把他扶到了地铺上,给他揪了枕头枕在了脑袋下,玄清也没怎么反抗,就又睡下了。
他现在看上去全身瘫软也没力量反抗。
王忠看了看玄清,又看了看桌上的暖瓶对陈生说道:“噢,暖壶里的水是隔夜水,也不太烫,我刚才还喝了,应该没事,你快吃饭吧,这一顿折腾,谁也没吃好,快吃吧。”
两个人坐下来开始吃饭了。
陈生忽然想起来李志走了也有一阵子了,玄静和师弟们也应该上来了吧?可是现在也没看见他们。
可能李志下山时走的慢了,身体不舒服嘛,走不快,再等等。
可是,一直到两个人吃完饭,也没见玄静他们上来,李志也没来。
陈生抬头看了看大门,大门也没什么动静,他就盼着突然大门开了,涌进来七八个人,就放心了,可是现在外面还是死一般寂静。
今天的天气很好,现在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把道观的里里外外照的都有些发光了。
道观的颜色是红色的,为了辟邪,当初建造的时候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刷的,每天早上太阳照到墙上时,就会发射出金光,很漂亮,很耀眼,也很令人振奋。
陈生转头看了看玄清,还在地铺上呼呼地睡觉呢,王忠从凳子上站起来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