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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哭吧”,他轻轻笑了笑。
“我年轻的时候遇到不得不做又做不好的事情就会哭,又觉得自己很烦,怎么这点小事儿都受不了。
干脆躲在梦里流眼泪,醒了洗把脸就装不知道。”
全孝慈好奇地站直看着他,没想到连杨敛这样看起来无坚不摧的人都经历过这样脆弱的阶段:
“这都跟我说吗?我以为你是很在乎形象的那种人。”
粗糙而炽热的手背突然短促地贴了下全孝慈的脸,杨敛担心他冻着,确认体温正常后就收回手:
“我活了快四十年了,早过了那个阶段。
再者说,曾经奉为圭臬的无上真理在短短几天就被打碎重塑的时候,任谁也该明白世事瞬息万变,抓得住才另说呢。”
杨敛忍不住靠近全孝慈,却顾忌着礼节和身份不能这么做,肢体不自觉地前倾,又在即将突破社交距离的时候止住。
“就像现在,小慈”,杨敛受不了了,他像得了疟疾。
发热与寒战居然同时在身上发作,这段时间为了更好塑性而过于紧张的肌肉甚至开始在此刻出现痉挛。
尽管杨敛无数次忍受过比这要更疼痛的伤口,可眼前人让无法倾吐的爱意足以见血封喉。
刻意地走远一些,杨敛得确认接下来的话不会从肢体距离上让全孝慈不安:
“小慈,我知道你的秘密,并且我爱上你了。”
看着面前人漂亮的脸蛋上难掩惊讶,杨敛又苦笑着退后了两步:
“我说出来不是想威胁你或者怎样,只是想说出来,我爱你是在我了解事实的情况下产生的。
当然,就算我不知道似乎也没什么影响,但我不想让你有任何质疑和介意这份感情的可能。”
全孝慈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背过手揪着发尾,很迷茫地发问:“你为什么爱我?”
杨敛并不意外全孝慈的反应,他蹲下,仰视着此刻毫无情绪的琥珀色眼眸,像拜一座神像:
“爱是普通的精神联结和情感流动,不高贵也不奢侈,为何你这样的人不能随意的拥有呢?
不可控的爱就是毫无道理地降临,它诅咒我,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怎么有足以反抗它的力量。”
全孝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甚至难得烦躁,有些口不择言地质问:
“那你今天是在做什么呢?引诱我吗,不要说你没有想那么做!”
杨敛伸出手,轻轻碰了下全孝慈垂落的指尖,很快被打了一下,但他仍然轻轻贴着:
“是的,我希望用自己的性。吸引力捕获你,好像没什么成效,但这确实是我的初衷。”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拉着全孝慈的手放到自己起伏的健硕胸膛上,杨敛确信此刻的心跳能被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