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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不应该害怕打架吗?你妈妈和你为什么都不怕老师找?”
她挠了挠被扎得紧紧的光溜脑门,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比他们都高都胖,我为什么要害怕?我妈菜市场买菜抢好的摊位的时候可会骂人了,为什么怕老师骂她?”
金长宁从此深刻的记住,怕不怕或者哭不哭,不在于是不是女孩或者是男孩;
在于你是不是比别人更高更壮,是不是比别人更能唬住人。
上了初中,金长宁在课间的时候不像别人会去打打球,聊聊天;他只是沉默着一遍又一遍背着公式,单词。
他知道,想要让家长会的时候让妈妈能笑一笑,就得平时把基础知识砸牢。
初中还没上完,金旅突然就拿出一大笔钱要带金长宁去首都。
他说自己就有个女儿,原来的老婆得癌症走了,只剩下个女儿,思来想去想要个传宗接代的还得是个儿子才好。
他承诺会给金长宁最好的教育资源,如果孩子有什么爱好也能请得起国内最顶尖的老师培养他,如果有出息会送他去国外最好的大学深造。
这些闪着金光的未来都没说服金长宁,但是说服了一个爱孩子的母亲。
这个年轻时清秀非常,身材窈窕的女人早就像普通的中年妇女一样长了皱纹,变得肥胖。
以至于保养的相当不错的金旅,在看到她时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嫌弃惊讶。
什么都变了,但是她还是那么爱哭。
在决定把金长宁送走的那一晚,她哭的山崩地裂;一整晚都沉默不语的金长宁恍惚间以为自己要被眼泪淹没了。
她说你别怪妈妈,妈妈不是为了他给的钱才想送走你的;
她说你还小,你不懂单单一个首都的学籍意味着在高考大省需要你额外付出多少努力;
她说妈爱你,妈就是不想让你将来恨我,我才宁可你现在恨我。
现在只有父亲和婚生子姐姐的家庭让他享受了前所未有的锦衣玉食和丰裕资源,但背后始终永远冷眼看着自己,和姐姐明争暗斗的父亲如同这庞大财富上盘踞的一条毒蛇。
没有捏住这条蛇的七寸,金长宁永远夜不能寐。
而宋浩呢?
他的母父当初门当户对,情投意合的世纪婚礼从预热到结束都让媒体报道了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