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过年也可以吃到的,买的肉少的可怜,
一家几口都不加上孩子大人一人一片,
还切的像刀锋一样超级薄,就那样吃块肉还会被骂成馋鬼。”
巧妹也开始不争气的擦着眼泪,她仿佛通过思绪感受到那从嫁到那一个家就进入了一个陷阱,
仿佛每一处的气息都被污染,接受的每一个人都像凶残无比的兽类,
想一点一点的吞噬它,每天伺候着那些人,
他们的眼神依旧是那么冷厉,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
“谁说不是呢?巧妹,你说的太对了,他们就是那样的人,
他们就是那样,贪得无厌,让我们的身体变化没有任何底细,
害怕被饿,害怕被打,一次一次的屈服于他们体内,
积累了一定的软弱无能,这种体质成为了他们压迫我们的缘故。”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活在这样的世界,难道人与人之间的传承都变成了一种表演,
没有什么是正确的,更没有什么是重要的,甚至连每天做活的标准都没有,
高兴了就瞪你两眼儿,恼怒了就随手拿着东西进行加法惩治。
刘婶揭开自己的衣袖,胳膊上不同刑具留下的疤痕,有皮鞭的,
有棍棒的,甚至还有带着刺的某种植物划伤的,那深深的口子,仿佛是别人宣泄的地方。
“孩子是傻的,不管怎么打,都只是那个样子,他们不满足就从我身上找乐趣,
仿佛我的生命随时消失,都不会在那个家产生任何冲突。”
女人一遍一遍的细数着自己曾经的付出,摸了摸胸口的伤痕,
望着远方的天色,他不知道为这些伤嘶吼凄厉之音发生了多少次,
可在别人眼里,那种吼叫只能换来更猛烈的鞭子与刑具的摧残。
虽然我为他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女孩都被卖了,
留了这一个男孩脑子还有点反应慢,
反正怎么地都是错,怎么地都可以迎来一顿毒打。
刘婶说着,面色有些苍白,深吸口气,看着自己的伤痕,打起精神。
“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只要离开那里,我们还是好的,刘婶站起来,
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直的身躯,吃过粥的肚子,泛起阵阵温热。”
你看那两个孩子就那样歪着睡着了,把他们推醒吧,我们也抱不动,让他们回自己的房间。
女人同时推动了孩子,让孩子起来睡自己的房间,孩子长那么大还没有睡过那么宽的床,
一时之间再也找不到那种很冷很寒的感觉,并没有那种被风一吹,全身都会不由自主的发抖。
“娘,被子好热好暖和,这里我可以长久睡吗?”
还是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有些期待娘亲的答案。
“当然,只要乖乖的,好好的帮主人做好事,主人这里就能成为我们的庇护点,
这里是安全的,不光吃喝,还有稳定的事儿可以做,
平时小心翼翼谨慎点儿,不要让主人讨厌。”
孩子不知道听懂没听懂,缓缓的低头看了看手,
猛地一下就有点儿不知所措,尴尬的搓着手,仿佛害怕着什么。
“孩子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