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在别的场合,没准警司还敢动动歪脑筋,但是在这一片,他可是不敢,“他毁坏的草坪,差不多有十多万,我们必须把人带走。”
羊倌儿听得早傻掉了,身子也软绵绵地坐到了地上,“那,我的羊呢?”这可是他全家一年的希望,还债、儿子娶媳妇、翻修房子,全指着这一群畜生呢。
“羊就别想了,你先考虑自己吧。”
另一个警察叹口气,似乎心有不忍。
“带回去可以,”高原红觉得事情有必要按规矩办,警察办事嘛,自己也是政法委的书记,不讲规矩可不行,“不过,你没必要铐他,他只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他为什么赶羊进公园?”
胖保安不肯干休,这事里他的责任挺大,心里一直恼怒异常。
“大半夜的,你指望他把羊留在公路上啊,切,什么智商?”
高原红凭良心,他只是想指出其中的谬误,彰显自己头脑灵活而已,倒也没想偏帮什么人。
众人一听这家伙开始说风凉话了,眼皮就开始跳,什么敢这么跟警察说话?
“原红你可得帮帮他。”兰云朵看得也是十分不忍心,轻轻摇摇他的手,“多可怜啊,他又不是故意的。”
说这话的当口,羊倌儿已经瘫倒在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帮他,那是肯定的。”
高原红看了一眼带头警察的警号,“哪个分局的?”
“西城分局的。”
“我怎么不认识你们啊?”
明知故问,这么多警察你认得完吗,再说了,市委、市政府就坐落在西城区内,不是西城分局的警察还能是哪儿的,只是这些还不是分局机关的,他是下面一个派出所的。
“我们是分局下面所……”
这就好办了。
高原红看了几名警察一眼,“古力怎么没来?睡懒觉了吧?”
“这……?”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年轻人什么玩意啊,敢直呼古局长的名讳,一时都拿不准,难不成是哪们领导家的公子,可也不太对啊,领导家的公子会这么早还这公园么,还不是睡懒觉的主儿。
见他们犹豫了,高原红就不急了,上前看了两眼保安,“公园的门口挂了不准羊入内么?”
“没挂,但这是有规定的。”
“有规定是吧,我怎么不知道?”高原红说着,让羊倌不要哭了,“你知道这规定么?”
羊倌说了,“不知道啊,我要知道打死我也不敢进来啊。”
“这就对了嘛,中国有句老话叫不知者无罪嘛。”他又把胖保安叫过来,“你们的规定发给这放羊的人了么?”
屁话,人家根本不认识,没发是一个原因,就算发了他们也不知道的。
保安有些吞吐起来,“这个……我们不清楚。”
“那你们为什么放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