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善祥一回房间,就关好了门。
“凭她一个扫把星,也配穿这么好的衣服?”她抚摸着吉服上细密的金线,眼里满是得意。
她的丫鬟立刻恭维:“就是,这衣服,也只有咱们二小姐配得上,她算什么东西?”
谢善祥满意的看了她一眼,笑着说:“祥云,你去告诉大姐,就说谢韶吉她把吉服给我,让我帮忙了,不劳大姐费心了。”
至于这吉服。
她肯定是不会再还给谢韶吉了。
毕竟,马上就有一个很重要的宴会了!
她要在那个宴会上,大放异彩!
相府贵女的名头,总不能让大姐姐一个人独占。
谢琬熹听了祥云的禀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点头:“叮嘱二妹妹,做事细心。”
祥云走后,秦氏看着谢琬熹,有些试探的说:“那件事儿,不会出意外吧?”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说话的时候,谢琬熹削葱般白润的指尖,在桌上那封烫金的邀请函上,轻轻一点。
秦氏叹了口气:“若是舍不得你嫁给那个病秧子,这种场合,她这个贱种这辈子都别想去!”
谢琬熹没有搭理自己的母亲,而是垂眸思索着什么。
每月十五,是阖家团圆的大日子。
谢韶吉也被兰香和章意好一番打扮,送到了大厅。
谢相谢摩训和秦氏端坐在谢老夫人的两侧,正等着府里的孩儿们到来。
看着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那张脸,谢韶吉敛下眼里的厌恶,走上前,朝着谢老夫人问安。
“儿啊,吉姐儿是个懂规矩的,才来府中几日,这学的就不比祥姐儿差了。”谢老夫人眼里都是满意的冲着谢韶吉点头,让她入座。
谢摩训神色淡淡,似乎是不大想看见谢韶吉。
谢韶吉心中嘲讽。
他当然不想看见自己。
虽然自己作为谢摩训的女儿,必然是有几分眉宇间的相似,但说到底,自己仿佛和娘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到自己,他不就想起那个被他利用完又狠心残害的苦命女人了吗?
他亏心啊。
谢韶吉压抑着心里的仇恨,笑着对谢老夫人说:“平日父亲忙,今日能得见,还亏得祖母替孙女儿说好话呢,不然,孙女儿都不知道怎么和父亲讲话。”
说着,她怯怯的看了一眼谢摩训。
那副样子,将一个渴望父爱却又胆怯担心父亲并不喜欢自己的模样,演的淋漓尽致。
谢琬熹见此情形,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很好,在乎亲情,那便是最好利用的。
谢韶吉没有错过她的表情。
前世,就是自己太在乎这个所谓的父亲了,很多事情,为了不让谢摩训失望,她也在努力的去做。
谢琬熹就是利用这一点,让她走错了许多路。
如今,她却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让相府的人,对她放松警惕。
“为父确实忙了些,所以,给你准备了礼物,”说完谢摩训身边的管家,就捧了一个盖着红色丝绸的木盒子出来。
刚一挑开那红绸,在场的人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