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平野惟口中“这边的人”,琴酒不自觉挑了下眉,紧接着唇角也微微上扬了些许。
“这边的人”指的是组织,也是琴酒,是见不得光的黑暗世界,而现在平野惟十分自然的脱口而出,语气中显然是将她自己也划分在了这边。
平野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况且她的确就是“这边”的人啊,这不是相当显而易见的吗。
“我本来以为他们应该是组织的人,但听完你刚才的话……我又觉得他们应该不是。”
平野惟放下果汁:“难道他们是其他组织的人?但你们黑衣组织的大本部都在东京了,还有其他组织敢在这里闹事吗?”
平野惟微微低着头,正在思索那些人的事,自己的下巴就突然被捏住了。
她的嘴被捏的嘟了起来,再加上因为惊讶而睁圆了的眼睛,活像是一条小金鱼。
平野惟眨了眨眼睛:“肿么了?”
琴酒捏着她的下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后微微眯了眯眼,问道:“你好像很在意今天遇到的那些人?”
平野惟怔了一下,眼神飘忽了一瞬,语气也比之前弱了不少:“嗯……有吗?”
“有。”
琴酒的回答很干脆,让平野惟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琴酒喜欢平野惟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全然信任他的模样,与之相对应的,琴酒自然不喜欢平野惟对自己有所隐瞒。
他动了动手指,指尖陷进平野惟的脸颊肉里,又问了一遍。
“今天发生了什么?”
如果平野惟只是遇到了几个看上去像是组织成员的黑衣人,她绝对是不会这么在意的。
她也许会在吃饭或闲聊时说起这件事,但不会像现在一样刨根问底。
别说是普通的组织成员了,平野惟都已经去过组织基地,也和boss对过话,所以她不可能只是见了那几个像是组织成员的黑衣人就那么惊奇。
而现在,平野惟甚至在问了琴酒,但却依然没有得出结论后依旧思考着这件事,这就已经证明平野惟的在意了。
琴酒的手还捏着自己的脸颊,虽然琴酒的手没有用多少力气,但却桎梏住了平野惟,她只能被迫看着琴酒,没有逃避的机会。
平野惟看着琴酒的眼神,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去了,只好开口。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个被追的女人,她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说到这里,平野惟停了停,去看琴酒的反应。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下颚,意思是“接着说”
果然……她就知道瞒不过琴酒。
平野惟歇了口气,将之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琴酒,包括女人吻了她的手背,以及说下次请她喝咖啡的事。
“因为这个所以我才有点在意的,不过也有可能外国人都是这么说话的?”
毕竟很多外国人都很热情开放,说不定他们经常那么说话呢。
然而琴酒却不会想的如此简单,听完平野惟的话后,他沉吟了一会儿,不过再开口时却不是问平野惟别的,而是语气不明道:
“她吻了你的手背,还说下次要和你一起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