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司仁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向着平野惟走来,在他身前站定。
“你说对吧,妹妹?”
平野惟厌恶地皱了皱眉,没理会他的话,只是淡淡开口:“有什么事?”
西山司仁愣了愣,发现这段时间没见,平野惟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虽然她以前也都是这样没什么表情,总是低着头,但那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平野惟整个人都是缩着的,像只蜗牛或者被逼到角落的兔子,自以为镇定自若,但实际上已经要怕到发抖了。
可现在却完全不一样,平野惟依旧没表情,可这次却抬起眼看向了他,那眼睛里没有一丝害怕或者畏缩的神情,就只是平静而已,细看之下还有几分厌恶。
不一样,平野惟有哪里变了。
西山司仁皱了皱眉,但他也懒得去纠结平野惟到底是哪里变了,他还有别的事。
“你跟我走。”
是命令的口吻,这种语气在两个月前平野惟还十分熟悉,无论是远田腾还是西山司仁,或者是继父和母亲,他们总是这样的语气和平野惟说话,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而那时的平野惟也好像习惯了一样,不,或者说好像已经麻木了一样,明明这样的相处是不对的,但她却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容器,将别人对她的恶意和不好全都装进去,然后一个人内部慢慢消化,容器外表没有任何变化,也不会有人好奇容器里面是什么样子。
但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话了,自从搬出那个家,遇见了琴酒后,平野惟的生活就逐渐变好,她有对自己好的朋友,还有给了她底气的恋人,现在的平野惟是被爱包围着的。
所以当平野惟听到西山司仁命令的话语后,只觉得刺耳极了,让人难以忍受。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忍受西山司仁的,他对待自己时就像对待什么阿猫阿狗,或者家里的下人一样,没有任何尊重,而那时的自己居然全盘接受。
平野惟的神情明显冷了下来,眸色冰凉地抬眼看着西山司仁,看的西山司仁一愣。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拖油瓶长得还不错?
那时在家里的平野惟留着过长的刘海,再加上她总是低着头,所以总是看不清她的眼睛,唯一明显的就是那尖尖的下巴。
西山司仁对平野惟的印象就是总低着头,身材瘦削没什么看点的拖油瓶而已,他喜欢的是大胸妹,自然看不上平野惟。
如果平野惟长得好看点,说不定西山司仁还会对平野惟有点好脸色,可她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干瘪的豆芽菜,那就不能怪他了。
西山司仁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可今天他却发现平野惟彻底变了个样。
这并不是说平野惟去整了个容或者和以前长的不像了,而是气质,她的气质和以前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本来过长的刘海现在长度适中,露出了那双之前一直被藏起来的眼睛。
从西山司仁第一次见到平野惟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可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任何遮挡的看见平野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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