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和月娘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不顾上手上被刺破的皮肤,跪在凌子皓的脚边。
凌子皓望了望屋里,没有玉倾的身影,按理来说,玉倾不可能就这么早睡。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也听到了一二,只是感觉错在秋菊,不该妒忌和伤害绿竹,而他已经将秋菊逐到后院,做一名普通在普通不过的打杂的。总要看在慕嫣的面子上,给她留一条活路。
可是玉倾这边,他也派了最好的大夫医治,希望能够治好绿竹所受的那些伤,况且孙杨的心思他也很是明白,所以要想牵住孙杨,就必须照顾好他喜欢的人。
只是玉倾千不该万不该,给慕嫣下药。
“她人呢?”凌子皓背着右手,眼睛逐一扫过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冷冷的问道。
春梅背脊一凉,面上看着也是十分的紧张。不同于春梅,月娘倒是冷静了许多,态度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的欠了欠身,淡淡的说道:“回王爷,王妃今日身子乏了,便早早的睡下了。”
凌子皓才不会相信那个女人会睡得这么早,偏偏这么巧。便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直径走到玉倾的房间,却发现里面漆黑一片,虽不忍吵醒她,但是嫣儿还在等着解药。
轻轻的打开了门,朔长的身影就这么走了进去,并没有点上烛光,只是靠着月光坐在凳子上,看着床板上面色朝里睡的背影,她的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毛毯,可是炉膛里面没有多少炭火。
凌子皓用夹子放了几块黑炭,这屋子才渐渐的暖和了起来。
“怎么不让绿竹她们给你多烧点黑炭,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体。”清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关心,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更加响亮。
玉倾在床上动了动,拉拢了一下身上的毯子,有些冷。
凌子皓走了过去,将床板上面铺好的被子撑开,盖在玉倾的身上,动作很是温柔。然后慢慢的做到床板上面,手扶上玉倾的额角的碎发。抿了抿嘴唇,随后说道:“你想要折磨嫣儿,如今人现在生不如死,你也想到了,该收手了吧。”
玉倾‘唰’的一下睁开双样,眸子在夜晚更加的清亮,她扶下凌子皓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没有动弹,“咱们各让一步,如果想要解药,让她亲自来找我!”
她要亲自给她解药!
“你知道的,我不想嫣儿出事,也,也不想你有什么样的事情。”凌子皓他实在不想在伤害两个人其中一个,一开始对慕嫣允诺的,可是自己却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了玉倾。
玉倾嘴角上扬,动了动身子,然后做了起来,将枕头放在身后,用被子裹着身子,狠砺一闪而逝,“好啊,不想伤害我们其中一个,让我们自己解决不好吗,我保证只要她亲自来找我,我就会给她解药。”
然后对着凌子皓勾唇说道:“你现在就可以让她来,我怕她很痛晕过去,会熬不过今晚,毕竟,那种毒药是很烈性的。”
“你不会玩什么花样?”凌子皓不确定的问道。眼神中都是满满的对慕嫣关心。
他不是不相信玉倾,可是他实在看不透玉倾这个人。
玉倾自嘲的卷起嘴角,眼中的精光刹那间变成了黯淡。然后缓缓的抬起眼帘,笑道:“你猜我会不会玩什么花样,如果你这么不相信我,那么今晚过后就替慕嫣收尸吧。”
凌子皓再也耽搁不得,走了出去,就这么出了芸香院,慕嫣已经快要奄奄一息,就这么躺在地板上面,下人们也不敢去动她,生怕在弄疼她,倒时候脑袋可是不保了。
凌子皓蹲下身子,刚动了一下慕嫣,慕嫣就在疼痛中醒了过来,睁开已经发胀的眼皮,虚弱的叫了一声,“王。王爷。”
凌子皓再也耽搁不得,低头在慕嫣的耳边呢喃道:“忍着点,很快就到了。”
说完这句话,就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耽搁,抱起她的身子,看着她一张小脸疼的紧紧皱在一起,就算心在疼,也是眉眼不皱一分,抱起慕嫣就朝着芸香院走去。
这个时候玉倾也已经起来了,来到绿竹的房间里,点上烛光,看着绿竹熟睡的容颜,和那红肿的脸,像是在嘲笑玉倾,嘲笑她明明说好不嚷绿竹受委屈却偏偏害她成了这般。
所以,玉倾紧紧的握住绿竹的手,趴在床榻上面,喃喃道:“绿竹,等你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就离开吧。这不适合你,也不适合我,人心在这里算不得什么,有的只是尔虞我诈,绿竹,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知道你也不喜欢,她们把你害成现在这般,有一半是我的责任,我当初就不该将你带入王府。可是孙杨是你归宿,我不能那么自私。”
‘噔噔蹬’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音响起。
“王妃,他们来了。”月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玉倾听到后,抬起头,整理一下衣服,就起身打开门,正好越过月娘看到身后的凌子皓和他怀里抱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