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号。
世人皆知,先皇在做太子前的封号就是禄王,陆耀是先皇府中一个军师,因得罪先皇被贬斥外地,最后反而在十八年前的华京血案中逃过一劫。
这两路大军,无论谁打到华京,我的地位似乎都稳了。
前提是我不被父皇捉住。
我和魏昭躲了一个月,明则和陆耀打到了距离华京一百里的宾州。
父皇终于急了,他将魏家女眷,全部推到菜市口,准备三日后斩首。
三日。
是给我的一个期限。
我闻知消息,静默不语。
诡异的是,魏昭同样沉默,对此事只字不提。
只等夜幕降临,他悄悄推开门,转身看一眼院子,便再也没有回来。
我在黑夜中静默地看着他,并没有出声阻拦。
「公主,要不要杀了他,一旦他被捉住,我们就完了。」张嬷嬷满腹担忧。
「……」
我沉默良久。
魏昭满身缺点:轻浮,草包,冲动,愚鲁。
以前的他一眼就能看穿。
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了。
「你们先转移,我等他到明日。」
「公主!」
我垂眸不语,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信折进机关盒里,递给她。
张嬷嬷伸手接过,忍不住长叹一声,「如果阿则在就好了。」
我的心一疼,差点破防。
如果阿则在……
我也多想,如果阿则在……
第二日,我没有等来魏昭,也没有等来父皇的卫兵。
这倒让我对魏昭有些刮目相看。
我推算过他所有的救人法子,无论文救还是武救,势单力薄之下,最终都会失败。
被捉是他的定局。
可他竟然能忍住没有出卖我,这是让我不敢置信的地方。
我站起身,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光,只觉得眼花的厉害。
很快,我知道了魏昭的消息:魏昭私自劫狱,被当场拿下,如今也在菜市口跪着待斩。
在父皇授意之下,这消息传的满城皆知。
父皇笃定我心悦魏昭,一定会去救他。
可凭什么啊?
我和魏家的连接只有阿则,阿则死了,我费力保全一半魏家人,已经仁至义尽,至于另一半,连魏相都放弃了,我更没有义务。
夜晚,我先前居住的小院。
一个黑衣人静悄悄的站在门前,他重重拍了拍门,将一个匣子放在门前,什么话都没说,便走了。
匣子里是什么?
实在勾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