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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有员工在表演脱口秀,底下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众人的目光被吸引,投向舞台。
许柏安视线没动,一瞬不瞬地停在她身上,在一片喧嚣中低声说了句:“是挺有本事的。”
鼓掌声热烈,盖过会场内其他细微声响,但温杭稍抬了抬眼皮。
有其他人来打招呼,张耀懒得应酬,拉着许柏安到角落里的沙发歇息。
“你注意点,别动不动就耳提面命,你这不是发光也不是发热,这是发疯!”
张耀数落着,眼睛又眺过去,看李凯业跟温杭还在交谈。
“我看也没多特别,介绍多官方啊!”张耀怀疑说:“李总,不像小情侣的称呼。”他摇头。
许柏安脸色黑沉地接上一句:“她跟我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说。”
“……”张耀瞪目结舌,又笑了会:“私下也管你叫许总?听起来像不熟啊。”
“不过,”他看许柏安一眼,精准往他心口插刀:“看上去是挺不待见你的。”
许柏安没说话,任他数落,又抬眼安静看温杭一会。
她眼睛里多了些沉淀的阅历,单薄身影在人群中迎来送往的,笑容温淡,但眉眼有不易察觉的懒倦,知道她这两年辛苦,但比不上亲眼所见。
往事总在回忆中赋予意义,许柏安想到她躺在病床上惨白的脸色,又想到她以前,深夜独自一人在办公卡座里加班。
她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永远倔强不服输,要征服世界,要跟打压她的命运对抗,现在她成功了,奋勇直前的人值得一切嘉奖。
许柏安自认为同理心在他这里接近于无,可每次看着她这样,心都会抽动一下,是密密麻麻的痛感,他咽了下嗓子,偏过头,抹了抹眼尾,指腹沾上点潮湿。
张耀见状,叹了一口气,别人或者连许柏安自己都不懂,但他有迹可循的知道,许柏安是深爱着温杭,身心都是,不然不会共情心疼,不会怎么多年来回折腾,也记得那年他们吵架,他颓丧喝着酒,说了句‘她没有代餐’。
可许柏安嘴硬,死鸡撑饭盖!
替他想了会,张耀总结道:“你就是输在表达上!”
许柏安回神看他:“什么意思?”
张耀指尖一抬,指了指前面,“你自己看看别人,多殷勤啊!”
不远处,李凯业拿着块蛋糕又走回到温杭面前,见她捏着包,手上还有个高脚杯,应该腾不出手,于是拿起叉子送到嘴边,想喂她一块蛋糕。
黄澄色泽的芒果突如其来地映入眼帘,温杭连忙后退两步,摇摇头拒绝。
许柏安目光停留,一张脸沉得难看。
张耀以为他是嫉妒了,拍拍他肩:“多表达,说话注意点态度。”
许柏安难得虚心问:“怎么注意态度?”
张耀认真给他出注意:“不要老给命令指令,你是想当领导,还是想当男友!提要求说问句的时候,结尾要加个‘好不好’,恳求语气,别人听了才会舒心,知道吗?”
许柏安听着,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另一边,何思慧上洗手间回来,往会场环视一圈,远远就看见两拨人,吓得一拍额头:“什么鬼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