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藩王准备得充分,文康帝听了,脸上的冷峻渐渐消散,眯起眼睛,和善地看向沈鹤。
“琼州王,你可愿为朕跑这一趟?”
虽是问话,可沈鹤知道,文康帝并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他深吸了口气,轻拍了下姜娇儿的手背,起身道:“为陛下效力乃是臣的荣幸,臣定当幸不辱命,完整带回税银!”
文康帝爽朗的笑出声:“好!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
接风宴之后,已过亥时。
众臣纷纷散去。
回程的路上,宫门两边的琉璃灯将前路照得通亮,姜娇儿手里捧着汤婆子上了马车。
行驶出一段距离后,她才说道:“这烫手山芋的事落到你手里,总感觉有那么几分怪异。”
江州藩王好似有备而来,可除了陛下之外,谁又知道湖州没有送税银前来?
姜娇儿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可就是心里不安稳。
“许就是巧合罢了,不要多想了。”
沈鹤摸了摸她的脑袋,“也不知孩子们睡了没有?”
“应当是睡了,这些日子舟车劳顿,他们在车上总睡不踏实,如今回来,定要睡个好觉的。”
“幸得今日没带他们参加宫宴。”
姜娇儿想到三个孩子,目光柔和起来,浑身母性的温柔散发出来。
马车到了琼王府门口,门房的小厮开门,另有小厮将马车从侧门拉进后院。
随风和翠萍早早备下热水和换洗的衣裳,瞧着两人回来,带着一身酒气,翠萍又去厨房煮了醒酒汤。
内室小巧精致,一道美人戏猫的屏风将起居室沐浴间隔开,上头挂着明日穿的衣裳,熏了香。
沐浴洗漱之后,沈鹤裹着白色绸缎的中衣上了床。
姜娇儿卸了发钗紧随其后,被褥里的汤婆子还没将床暖得多热乎,她身躯贴上沈鹤滚烫的身子,满足喟叹。
沈鹤戳了戳她的额头:“小没良心的,冬天就喜欢把我当火炉,夏日用不上,就一脚踹了。”
姜娇儿抱着他的胳膊,“别说这么难听,我们这个叫相互取暖。”
“你总有歪理。”
姜娇儿往他怀里拱了拱,沈鹤侧身抱住她。
“税银之事迫在眉睫,说不定明日便要启程,这一来一回,也要去掉四五天,夫人会想我的吧?”
一听沈鹤说这话,姜娇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滚烫的身躯覆上来,姜娇儿伸手推了他一把,沈鹤低头咬住她的耳垂,挑起了她的情欲。
他总知道如何撩拨她,每一次都选她最敏感的地方下手。
姜娇儿在他怀里溃不成军,身子逐渐软得像一滩水。
翌日。
卯时左右,沈鹤便起身洗漱打了两遍拳,辰时姜娇儿也跟着起了身,替他张罗着收拾好了行囊,时刻准备启程。
辰时三刻,文康帝的口谕传来,命沈鹤带领一支精英队出发前去接税银入户部,即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