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符远远的对着她举了举杯,便撇过眼神不再看她。
夏薇言站在原地,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无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挺拔的身影,一如既往的英俊,一如既往的儒雅。
只是,她怎么也忘不掉,这个男人出现在父亲的书房里的第二天。
父亲就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那天夜里,到底他对父亲说了什么,到底是什么让父亲一夜之间就因为心脏病而死去了呢?
她想去问,可脚步却沉重至极。
她想要去大声的咒骂,可浑身都紧绷着,连一丝的声音都无法发出来。
傅云深第一时间发现身边的女人不对劲。
一把圈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拉倒自己的怀里,感受到手臂上那下坠的感觉,不由得剑眉紧蹙:“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薇言的眼圈忍不住的红了,紧咬着牙关,不让泪水溢出,娇美的脸蛋涨红一片。
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细白的手指紧紧的抠住他的衣襟,咬着牙:“傅云深,带我走,快带我走。”
“你到底怎么了?”
夏薇言娇美的脸蛋因为过度的用力,显得有些僵硬:“快带我走,不要在这里。”
傅云深剑眉蹙的更紧,当下也不管是否引人注目,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抬脚就往二楼的休息室走去,而站在不远处一直观察着他们的人们皆是一脸诧异的神色。
就这么看着傅云深抱着她,直接走远了。
认识他们的几个人,各个都心思浮动,有意外,也有愤恨,也有淡然。
傅云深直接一脚踹开就近的一个休息室的门,里面亮着灯,有一组沙发,和一个单人的小巧的美人榻,角落里还放着咖啡机,和花茶的价值,最里面隐藏的地方,还放着一个开水机。
疾步走到美人榻旁边,将夏薇言放在了美人榻上面。
自己再转身想要去关门。
却不想刚一转身,就被一双纤细的胳膊从背后给抱住了。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整个人的身子也僵硬的不像话。
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的手背,刚想要将她的手扯开,就听见背后传来轻轻的哽咽的声音,呜呜咽咽的,就好似捂着嘴巴痛苦到了极致的悲鸣。
那种痛苦的绝望感,一下子就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其中。
他手指颤了颤,终究没有扯开她的手,而是任由她抱着。
夏薇言失态的时间很短,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哭声就渐渐的止住了,抱着他腰的手臂也松了开来,身后的柔软也离开了他的背。
一瞬间,傅云深竟然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没有回头,抬脚走到门口将门给关了起来,也利用这几步路的距离,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再回头时又恢复了那一脸无表情的模样。
夏薇言脸上的妆容被眼泪染的有些花了,看起来有些狼狈,她拿着纸巾擦着脸,有些不敢看傅云深的脸,只垂着头道歉:“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被我浪费了。”
傅云深托着下巴,神色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我的目的达到了,你现在可以说说你的问题?”
夏薇言的脸色僵硬了一瞬,垂着头。
想要说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想到刚刚哭的那么伤心。
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说傅云深了。
抿了抿唇,有些垂头丧气:“我看见了一个人。”
“嗯。”男人的手指不自觉的开始点着沙发的扶手,显然,他已经陷入思考中了。
“那个人应该是我父亲的朋友……他来我家和我父亲见面的当天晚上,我父亲就心脏病复发,去世了……在此之前,我父亲的心脏病已经平稳的控制了好几年了,就连……就连我姐姐被遣送出国,都没有复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