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很难再找言语辩护。
商参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密集,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我这不是不小心磕的嘛,天宁你瞎想什么呢。”
即便他演技再好,继续逞强。
但他身侧的李郁却是苍白着脸色,预感到事情的不妙。
只见沈天宁慢慢地蹲下身子。
精致的手工皮鞋下,那张纸条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修长的手指已经碰到了纸条的边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慢很慢,又快得令人窒息,谁也没有想到,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商参突然像个疯子似的扑过去。
毫无防备的沈天宁被他扑得接连后退,松开脚的时候,鞋子下的纸条不出意外暴露在外面。
没有任何的言语,李郁可能和他天生有共鸣,反应迟缓脑子也不够灵活的她却在关键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纸条攥在手中。
商参的眼睛凌厉地扫过去,确认纸条在她手中后,微微松口气。
他仍然保持抱紧沈天宁的姿势,两个大男人明目张胆略显尴尬,不等商参放手,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他击开。
真特么的疼啊。
不过,纸条没有被他看见,商参暗自庆幸。
重新起身的沈天宁身长玉立,眉目凝着自内二外的戾气,眸光直冲攥着纸条的李郁身上,“东西给我。”
李郁吓得接连往后退几步。
“不是,沈天宁你揪着这张纸条做什么,上面也没有什么告不得人的秘密。”
商参这番话并没有起作用,沈天宁目光愈加狠戾,“既然没有秘密为什么不能给我看。”
商参这个老油条,不指望他会主动交出东西。
柿子要挑软的捏,沈天宁干脆放出话来,“你现在立刻把东西给我,否则……”
李郁胆子很小,商参生怕她吓出什么来,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人挡住,“你有什么冲我来,和人家护士有什么干系。”
暗地里,那张被李郁攥着的纸条,商参小心翼翼,不露痕迹地接过,单手将纸条撕碎。
沈天宁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眼神里有失望,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气。
他没有继续揪着纸条不放,而是一声不吭地走了。
突然离开,商参莫名其妙地落寞起来,到底什么情况,这就走了吗。
他已经做好如果沈天宁强行抢夺的话他会把纸条塞嘴里咽掉。
不能让沈天宁知道宋繁星去找于恩静了。
否则以他的秉性,这两人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李郁小心脏吓得快要跳出来,捂着心口,“商少,你,这纸条很重要吗?”
“重要,非常地重要。”
“重要的话,为什么把它撕掉?”
“因为太重要了。”商参看了眼手心一团碎纸屑,刚才神经绷得太紧,放松后感觉到全身疲惫不堪。
“沈先生他会不会有事?”李郁忧心忡忡地问,“我看他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商参的语调很没好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别人,知不知道刚才如果沈天宁看见纸条上的内容,别说这个小护士,他自己的小命都很难说。
“我累了,去睡觉。”商参打了个哈欠,实在没有精力再撑起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