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云嬗没有犹豫,甚至没有羞涩。
贺东辰心底一震,浑身迅速漫过一股电流,不管什么时候,她的情话都让他格外激动,道:“说你爱我。”
云嬗没有作声,不是不愿意说,是被他折磨得换不过气来。
“说你爱我。”贺东辰催促,动作急了起来。
云嬗趴在他肩上,喘着气,断断续续道:“我爱你,辰哥,我爱你。”
贺东辰眼中光芒大盛,他弯下身来,寻着她的唇,深吻下去,边吻边含糊不清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结束时,贺东辰抱着云嬗靠在沙发上,两人都未着寸缕,贺东辰怕她冷,拿大衣盖住彼此的身体。云嬗趴在他胸膛上,他身材结实,有八块腹肌,看起来十分诱人。
她在军校里毕业,部队里也多半是男人,所以她经常看见男人们打着赤膊跑步,却没有一个人会让她有心动的感觉,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部,男人的气息越发喘得急了,大手包裹着她的指间,他脸上挂着笑,邪魅道:“又想了?”
意识到他误会了,云嬗顿时脸红耳赤起来,她瞪着他,恼怒道:“想你个头啊。”她现在还腰酸呢,哪有人对这种事这样乐此不疲的?
贺东辰低低的笑了起来,心情莫名好转,他伸手抚了抚她汗湿的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想起一事,他开始追究,“许渊怎么在这里?”
男人的问话酸气冲天,还带着傲娇的味道,就是没有质问。刚才他在楼下抽烟,脸色臭臭的,就是因为这个吧,现在她把他喂饱了,气也消了大半,又觉得许渊只是云姨的理想女婿,可真正拥有云嬗的不还是他么?
可道理是这样,他心里就是不爽,非常不爽!
云嬗瞧着男人难得吃醋的模样,她兴致盎然,“哎呀,某人吃醋了,为什么连吃醋的样子都这么帅呢,真是没天理了。”
贺东辰瞪她,又觉得下不来台,他俊脸飘过一抹可疑的红晕,“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云嬗吃吃的笑起来,笑得有些花枝招展,某人吃醋的样子真是可爱啊,可爱到她忍不住想逗逗他,她咬着下唇,娇娇地望着他,“你要怎么对我严,关起来么?还是打一顿?”
男人笑得十分邪恶,微微挺了挺下半身,然后倾身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云嬗耳根一烫,脸颊烧了起来,她手脚并用的推开他,裹着大衣从他身上爬下来,跳得远远的,瞪着那一脸笑意的男人,她羞愤道:“老流氓!”
“……”
云嬗去洗了澡出来,看见贺东辰只穿了一条内裤在厨房里晃,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的男色,又想起他刚才耍流氓说的那句话,浑身竟似有电流流窜过,她羞窘的别开视线,半晌,又迈步进去。
贺东辰正在煮面,白色的面条在锅里翻滚着,冒出氤氲的热气,她道:“我来吧,你去冲个澡。”
贺东辰将手里的筷子给她,却没有听话的去洗澡,而是从她身后抱住她,用力深呼吸了一下,刚刚沐浴过的女人,身上气息又香又甜,搂在怀里软绵绵的,很舒服。
他越看越心潮澎湃,刚刚还满足过的身体,越发胀痛起来。
云嬗拿筷子搅动着锅里的面条,没有理会男人的小动作,她耸了耸肩,有些嫌弃道:“一身汗臭,快去啦。”
不知道哪个字蛰伤了男人高傲的自尊心,云嬗手里的筷子不翼而飞,一只大手伸过来关了媒气灶,然后她被男人按在了流理台上。
贺东辰再度释放了身体里多余的力气,他身心都舒畅起来,看着伏在自己肩头的女人,心里最后那点郁结之气都消了,看来胡思乱想时,任何的自我调节方法都没用,酣畅淋漓的做一次,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贺东辰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衣服脏了没法再穿了,他直接抱着怀里的女人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传来云嬗不可思议的声音,“贺东辰,你还来!”
……
一个小时后,云嬗惫懒的倚在沙发,看着男人欢天喜地的吃着已经糊了的面条。她承认,她很舒服很愉快,但是看见男人把一碗面条吃成了五星级餐厅的滋味,她还是忍不住伸脚踹了他一下。
贺东辰看过来,狭长的眼睛疑惑地看着她,像是在问她干嘛。
云嬗被他看得头发一紧,还是不情不愿道:“看你不爽,想踢你一脚不行啊。”
“行啊,你想怎么踢就怎么踢。”男人身体舒畅了,变得特别好说话,云嬗移开视线,傲娇的不理他。不一会儿,耳边又传来吸溜吸溜的声音,像是故意逗她一样,吸溜得特别欢畅。
云嬗靠在沙发上,骨子里都透着娇媚与懒散,其实她心里并没有表面轻松,一连几次,贺东辰要,她就给。她知道,她在用力抓住时间抓住他,想让时间过得慢一点,想和他在一起久一点。
可是她也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情,就像手中沙一样,她越抓得紧,便漏得越快,就像她和贺东辰之间的感情。
贺东辰吃完面条,见她看着自己出神,他刚走远的郁结又冒了回来,他将碗放下,回头正视他的小女人,道:“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带不三不四的男人回来。”
云嬗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感觉自己一秒就会被吸入漩涡里,她站起来,忽然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然后以吻封缄。
贺东辰被她强吻,一开始还抗拒,不愿意她用这种方式来逃避他的训斥,可是女人温软的身体让他心猿意马,象征性的推了推,就投入了热情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