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峻痛心疾首,捂着心口,走到宋晋卓身边,好生委屈地指着水匪道:“宋伯父,您得为我做主哇,我出于好心,这水匪如此污蔑我,我、我不干净了……”
说罢,他甚至用袖子捂着脸,呜呜哭了出来。
众人……神经。
越修辕看向御史,“既然宋侯也说了,温峻是去救常音郡主的,这水匪应是受人指使想要嫁祸。”
“不不不。”水匪急了,赶紧磕头,“我没有说谎,是真的啊,请陛下明鉴,我冤枉啊。”
越修辕道:“大理寺正卿莫颂何在?”
莫颂走出列队,上前道:“臣在。”
越修辕:“此事就交由你来吧。”
莫颂:“臣领意。”
越修辕看向众人,“众卿可还有事?若无事便散朝吧。”
众人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越修辕先走了,朝臣们再一一散去。
温峻笑呵呵看着温丁义与宋晋卓,“阿瑛当真是好,没枉费我陪……”
温丁义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差点儿把他的冠子打掉,“还没出宫,又发疯。”
温峻摸着后脑勺,忽见越少知,忙提着衣摆跟了上去,“少知、少知,等等我啊。”
温丁义真是无语,他今日这心是上上下下反反复复。
“宋侯,今日这事……”
宋晋卓摆摆手,转身走出大殿。
温丁义跟在他身侧,“无论如何,是宋侯救了我儿,孽子平日多有得罪,今日我摆宴,请宋侯一家……”
宋晋卓看着不远处,温峻和越少知的身影,说道:“温侯,宴席就免了,只望你好好规束令郎。”
温丁义忙点头,“是是是,我一定好好规束他,不让他在外惹麻烦。”
宋晋卓朝他身后瞟了眼,温丁义瞧去,原是御史。
温丁义气哼哼上前将他拦住,“好你个老东西,敢给我儿子扣屎盆子。”
御史不惊不慌道:“温侯,我只是就事论事。郡主遭劫,此等大事,我自不能袖手旁观。若如此下去,今后怕是连陛下都要劫持了。”
“嘿,你个老……”
宋晋卓劝道:“陛下已经将此事交由大理寺,那就等结果吧。”
御史神态高傲道:“宋侯说得是,不扰二位了,告辞。”
温丁义指着御史的背猛戳,“这老家伙真是糊涂了。”
宋晋卓:“温侯,该走了。”
温丁义:“诶,来了。”
*
温峻一路跟着越少知回了妍秀宫。
“少知,我今日被冤枉了,你怎么都不帮我说话呢?”
温峻说得委屈,越少知一眼都未瞧他,径直走向屏风后,由着于梁伺候自己更衣。
“宋晋卓不是已经帮你澄清了吗?”
“少知,我知道,你在气我救走阿瑛没同你说。唉,你要体谅我,阿瑛一个孕妇,路上又那般凶险,我可不得把她藏好了,不然哪会有现在的母女平安呢。”
隔着屏风,看不见脸,你演我也演,互给台阶下下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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