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舞不小心撞到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穿着华贵,可见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得罪这种人,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除非你在她面前低声下气说话,跪地磕头求饶,或许还能有点希望不会因为此事而受到残害,否则你就只有倒霉的份。
开口骂人的并不是被撞之人,而是此人身边的丫鬟,狗仗人势,嚣张得不行。可即便人家只是一个小丫鬟,周围的人也不敢小瞧她,只因她的主人来头很大。
丫鬟名叫红桃,是杜家小姐杜明月的贴身丫鬟。
说起这杜明月,那可是婆罗城里一等一的风云人物,不但人长得美,还天资聪明,尤其是在符文一途,年仅十八的她已经是符文大师级别,被誉为婆罗城最具有潜力的年轻人之一,而且家世背景极好,杜家是婆罗城三大势力之一的掌权者。
杜明月因为符文一途成就不凡,小小年纪便已经是符文公会里的重要人物,每个月的符文师考核都会请她来做裁判,指点一二。
今日刚好是符文师考核,杜明月会出现在这里很正常,就连她的丫鬟红桃借主人的势嚣张跋扈在众人看来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现场观看热闹的人都用一种同情或者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云起舞,有些人还大声交谈起来。
“得罪了杜明月,这丫头完了,真是可怜啊!”
“居然敢得罪杜明月,这个外来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别说得罪杜明月,就算是得罪了她的丫鬟红桃,下场也是极惨的呢!”
云起舞把周围的议论之声听得一清二楚,已经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是什么来历,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紧张害怕。她原本没有打算招惹是非,免得麻烦缠身,但并不代表她可以忍受他人随意欺辱。她撞人是不对,可是她已经道歉了,对方却依然得理不饶人,非要动手才肯罢休。
既然这样,她也不必再忍着,大不了把事情闹大,实在招架不住就动用金符文珠里的符文,要么就躲到紫玉灵匣里去,总之她就是不会像狗一样随便让人欺负。
“道歉如果没有用的话,那你们想如何?”云起舞反问红桃,将自己的气势全部放出来,不愿意在气势上输给了对方。
红桃想不到云起舞会反抗,更加生气,厉声大骂:“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来人,也敢在我们小姐面前嚣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本来我只是想轻轻打你一顿,给你一点教训就好,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断你一条胳膊一条腿,我不会罢休。”
“你只是别人家养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等你哪天成了主子,再来跟我吆五喝六吧,现在的你,没有资格。”
“你~”红桃被云起舞堵得无话可说,气得满脸涨红,于是向一旁的杜明月投去求助的目光。
杜明月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只是让自己的丫鬟在那里吼叫,然而她的不言不语、不管不顾,等于是默许了红桃的所为,直到红桃无力应付她才出面,轻蔑看着云起舞,讥讽道:“你一个外来人也敢跟我的狗嚣张,难不成是不知道自己连狗都不如吗?”
“我的确不知道,因为我是人,不是狗,不会脑残的拿自己去跟狗比,只有那些老想着把自己跟狗比的人才会去做这种事了,你应该就是这种人。”云起舞根本明月都不放在眼里,和她斗嘴。
不过这样斗的话,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不会对这种人低头。
“好一个邻牙利齿的丫头,恭喜你,你真正惹怒了我,从今以后,婆罗城将没有你的立足之地,我可以肯定,不出一天的时间,你势必会被赶出婆罗城。像你这种外来人,一旦被赶出城外,下场会很惨很惨。”
“那我也恭喜你,成功惹怒了我,从今以后,我会让你在婆罗城寝食难安,身败名裂。”
“真是好大的口气,但这话说得漂亮,那也得有实力才行。像你这种卑贱之人,想要我杜明月身败名裂,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如果你立刻跪在我面前,向我磕头认错,我或许会不跟你计较刚才的事,否则你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的吧。”
“我不需要你给我磕头认错,我只需要你好好向我道个歉,那么刚才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否则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像你这种自命清高、自以为是的人,高高在上惯了,一旦成了过街老鼠,那肯定会比死了还难受。”
“好,既然你那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有本事报上名来,一天之内,我会让你在婆罗城没有容身之地。”
“云起舞。”云起舞丢下自己的大名就潇洒转身离去,并没有再理会杜明月。
杜明月想不到云起舞真敢如此无视她的权威,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中,这让她觉得脸面有损,立即下令全城针对云起舞,一天之内将她赶出婆罗城。
她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外来者能有多大能耐?
云起舞走了之后就把杜明月这个人给抛到脑后去了,可见她根本就没将此人当成重要人物看待,现在正烦恼着该如何才能弄到符文师的印章。
要弄到符文师的印章,必须得到符文公会去参加考核。可是她连报名都报不了,又如何能参加考核呢?
更何况她刚才得罪了杜明月,那杜明月是符文公会的人,如此一来,她想获得符文公会的考核资格,那是难上加难的事。
该怎么办才好呢?
“妈妈,别灰心。幽冥死界很大的,很多地方都有符文公会,又不只是婆罗城一家。那个叫杜明月的臭女人太讨厌了,真想狠狠教训教训她。哼,就她那点小本事也敢在我们面前嚣张,简直就是自不量力。妈妈,以你现在的符文之力,随随便便就能把她打飞,用不着怕她。”小紫知道云起舞心情不好,于是出来安慰安慰她。
“我不是怕她,只是烦着该怎么样才能弄到符文师的印章。按照杜明月那人的性格,我恐怕很难再在婆罗城待下去了,必须得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