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记吃不记打的小狗,撒欢打滚一切作态都只是为了转移大狗的注意力,因为它正在偷偷摸摸地朝放在它和大狗之间的那只鸡腿伸爪爪……
嘶~
还真是!
宫尚角额角青筋又鼓起来了。
他就说是哪里不对劲!
从前只要他开了口,不管多大的事,宫远徵都会偃旗息鼓,根本就不会揪着不放,更不要说短时间内为了同一个问题在他面前反复闹腾。
宫远徵醒来到现在还不到四个时辰,就为着同一件事闹了两回。
所以是他刚才的那一句信口威胁让宫远徵生出了危机感,宫远徵才会小题大做,就为了拐着弯地向他表明心迹不会轻易放弃那位郑家主,好让他这个宫远徵心目中威胁力最大的潜在情敌自觉退让?
宫尚角此刻很想冲这个狗得可以的弟弟咆哮:明明都没有开窍就这么护食,你是想坑死你哥我好继承我的遗产吗?
“你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你都想跟她在一起?”宫尚角不知道自己是该欣慰还是该生气。一天之内两次在弟弟身上看走眼,他这个哥哥真是当得不称职。
小动作被发现、心思被挑破,宫远徵惊得差点跳起来,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没有没有,哥我没那么想,我、我就是、我就是……”
半天憋出来一句:“我就是想待在她身边,只是待着就好。”
宫远徵说的是实话。
他的记忆中断过,相当于那天夜里的记忆和今天傍晚醒来后的记忆是连在一起的。
这就意味着,在他的记忆里,他看不惯宫子羽对章雪鸣献殷勤,恶作剧抢了章雪鸣的盖头,又因为嫉妒她得了哥哥的重视,故意歪曲事实为难她。即使后来为她那惊人的美所震慑,但要不是莫名其妙中药昏迷,他和章雪鸣现在估计已经发展到水火不容了。
哪来的正面情感?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出人意料。
当他清楚意识到,他曾紧抓着章雪鸣的手,在旁人的注视下同她肩并肩地躺在一起两天两夜。在这两天两夜里,章雪鸣的内力在他的血肉筋骨经脉丹田里游走,和他亲密得好似一个人,带走威胁他生命的隐患,也留下了属于她的痕迹。
他就没办法阻止他的心倒向章雪鸣。
他不懂男女情爱,就只是想要靠近章雪鸣,待在她身边守着她。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他靠近章雪鸣,心似乎就会被填得满满的,说不出的安宁惬意。
“哥,我没想跟你抢,真的!”宫远徵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我就是不想离开她。”
窥视感变得若有若无,宫尚角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蠢弟弟误打误撞倒是合了她的心意了,总算。
“行了,只是个玩笑。都没有征得郑二小姐的同意,我怎么会擅自替她做决定?擦干眼泪,安生打坐吧。出息。”宫尚角拿出手帕丢给他,镇定地走回书案后跽坐下来,感觉到窥视感消失了,才用内力蒸干了内衫。
汗湿内衫贴脊背,冰凉,怪难受的。
以后再不拿这种话题跟远徵弟弟玩笑了,弟弟他开不起玩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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