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冲着旁边的人就是一顿开骂。
这该死的男人刚才吃了她那么多次豆腐不说,现在都还把自己骗回家,连绳子都不给她松一下!什么人啊!
绑匪是不是!
不过想想这尊地下党的身份,安暖都觉自己真是太单纯了!居然相信一个地下黑手党的话!
“安小姐是不是太没良心了,我是在帮你。”
车厢内的光线太暗,以致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只能听到那男人多么真诚的话语在自己耳边响起……
“如果安小姐不愿去陆家取剪刀,现在就可以下车。”
“……”这话刚才那男人怎么不说?!
现在她都上车了,还对自己说这种话耍她么?车都开大老远了!难不成她绑着手要在大街上压马路?完了后还得在这一家家已经打烊了的店铺外求助?
这男人简直就是心机!
刚才床上禽兽,床下狐狸!
简直就是恶魔!再多的贬义词形容在他身上都不够用。
安暖硬着头皮喊:“停车!下车就下车!”
她大不了下车自己打车回家也不要去那男人的狼窝蹲着!
车厢里,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安静……
连车都不靠边停一下!
安暖继续道:“停车啊!我要下车!”
“安小姐,这是陆少的车,陆少说停才能停,我只负责开车。”
坐在前头的狐狸助理一脸忠心道:“陆少的车,只为陆少停,门也只为陆少开,如果安小姐实在想下车,可以从车窗下。”
安暖:“……”
这是什么人啊!
这是逼着她跳窗的节奏么?!
真是有其主子必有其奴才!
再看坐在旁边的男人……
早已双眼一闭,不问世俗的样子。
安暖拉着脸,一路黑到陆家大院。
下了车,安暖才不管这是别人家还是自己家,直往厨房奔去找剪刀——
这个点佣人都已经睡下,硕大的院里黑漆漆一片,只有门口亮着灯。
安暖在厨房摸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一把剪刀,就连刀片都没一把,像是被人藏起来一样。
“剪刀呢。”
安暖追在男人身后问。
陆立擎边走,边将脖子上的领带取下,口吻淡淡:“我房间。”
安暖又硬着头皮,为了一把剪刀,成了跟屁虫跟在这男人身后进了房间。
记得以往住在陆家时,她在他们俩的婚房里就放过小剪刀,那是剪刘海时用的,一进门,安暖就想去老地方找剪刀,眼见离化妆桌只差一米的距离……
整个人都被身后的人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拖到五米远的地方——
“那块地方不准动。”
身后,是男人阴森森的声音,彷如豺狼要将人吃入肚里,就连话里的警告味都十足:“以后,我太太碰过的东西你都不准碰一下,尤其,要保持五米距离,看,也不能看一眼——”
那话,俨如一个帝王在下令,凌厉、严肃。
那些地方对于他来说,俨如像是圣地般,神圣不能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