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不行,绝对不行!。”
赵君后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李槐荫的请求。
“父后,儿臣求您了,您就让我去吧。”
“荫儿,你何必如此呢?之前你明明说自己放下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我——”回想起上次在坤宁宫说过的话,李槐荫也有些脸红了,可是,可是感情的事,怎么能由的了他呢?
看他这副样子,赵如心中也是不好受,看来,云卿在儿子心中的地位,比他想象的还要重。
“为父知道你担心,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是我唯一的儿子,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呢?”
“父后,对不起。”李槐荫直直的跪了下去,“恕儿臣不孝,我爱了她那么多年,也恨了那么多年,若是她真的出事了,我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唉!冤孽,真是冤孽!”赵如无言以对,将手中的令牌掷到李槐荫的脚边。
“我算是看清楚了,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去吧,这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最后一次纵容你胡闹。”
“多谢父后!”李槐荫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捡起地上的令牌飞奔而去。
回皇子府的路上,他的脑海中涌入了云卿之前留下的字句:
如果我能平安归来,不管有再多的艰难险阻,我也会履行年少时的诺言,八抬大轿求娶你,若是我回不来,那么我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真是个混蛋,有本事说到做到,为什么又要留他一个人在原地?
不行,这一次他决不允许她食言。上穷碧落下黄泉,就算是死,他也要亲手找到她。
另一边,被众人牵挂着的云卿,却悠哉悠哉在通济县县衙闲逛。
“妻主,你确定要那么做吗?万一陈姨不同意怎么办?”
易容成祁潇护卫的云卿笑了笑:“放心吧,她一定会同意的。”
夜里,陈县令在书房处理公务,想到暂住在府衙的祁潇,她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忧愁。
祁母曾经对她有救命之恩,所以当初她冒着巨大的风险,也要将祁潇救走。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又回来了。就启国现在的处境,实在是不适合久留。
陈月白早年在各国游历,深知盛国和启国国力上的差异,只是君主无能,总是异想天开,妄图吞并盛国。
她这种底层的小官员,又身处边陲,很容易就做了炮灰,即使是才能谋略皆为上乘的祁母,不也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况是她呢?
正在她为前路担忧的时候,书房的门突兀的开了。
眼看着云卿就那么走了进去,放风的祁潇瞪大了眼睛,难道说劝降这种事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吗?
然而,不知道云卿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书房里竟然没有传出任何特别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她胸有成竹的走了出来,朝祁潇眨了眨眼睛。
“事情已经办完了,你去跟陈县令叙叙旧吧。”
这就结束了?祁潇诧异地摸了摸脑袋,一头雾水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