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连忙行了礼退了下去,荷花见状才小声说道,“少夫人,上次您被盼喜家不长眼的人围了起来,奴去寻人之际碰到刘二叔,求了他先来韶华苑……”
宋观舟侧首,“后头你们也没同我说。”
荷花小心提着灯笼,回禀道,“事儿乱,奴就忘了。”忍冬听到,轻嗔一声,“往后院落里的大事儿小事儿,都该同少夫人说,如若少夫人不在,与我或是阿鲁说。”
荷花莲花前后称是。
主仆四人缓缓行来,待到燕来堂时,只见里头亮着昏黄灯火。
宋观舟愣了一下,“桃花在院落中?”
忍冬引着宋观舟入了院落,燕来堂比韶华苑要小许多,如忍冬所言,桃花开得确实很好,只是黑灯瞎火,她看不清楚,有些恍惚。如果在现世,灯火辉煌之下,定然能观全景。
怅然仰头,只看到黑漆漆中摇曳的枝头。
阿鲁听到声音,从书房推门而出,宋观舟侧首,眉头紧皱——,燕来堂,这不就是裴岸的书房吗?
她两眼一闭,顿时全然明白,这忍冬自作主张把她诳到裴岸跟前……
丢死人!
才想斥责忍冬几句,谁料阿鲁却惊喜起来,马上小跑出来,“少夫人,快些里面请,四公子在里头呢。”雀跃之情溢于言表,裴岸在里头听得清清楚楚,本还是一肚子火气,这会儿看宋观舟笨手笨脚还追了过来,又觉得似乎没那么大的火气。
满心无奈化为一声叹息,只得起了身站在门口。
宋观舟看着忍冬,忍冬低着头冒死上前搀扶,“我的祖宗,你昨日里还说有些晦涩句子读不明白,如今到了四公子这里,不如请教一番?”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裴岸听得明白。
这会儿,宋观舟算是领教了曾经金拂云身边之人的能耐。
裴岸居高临下,看着那小女人梗着脖子,也不言语,只盯着身边丫鬟不放。
如今低个头就那么难?
罢了,她都来到门前,好歹也是夫妻,自己低个头吧。
想到这里,他长腿一跨,从屋中出来,又下了三五级台阶,站到欲要逃走的宋观舟跟前,“是那些句子不明白,进来说。”半文盲宋观舟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他娘滴!古代的丫鬟婆子好会来事儿!这种蹩脚的理由都想得出来……
她满面桃红,一片火热。
嗫喏道,“……冬儿乱说,我只是来摘桃花的。”
面对这样的宋观舟,裴岸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只顺着她说,“好,那你看看,喜欢哪些枝丫,我摘给你。”
宋观舟仰头,廊檐下昏黄灯笼照映下,一张白里透红的鹅蛋脸在光影之下,格外美丽娇俏。她眉头微蹙,埋怨起来,“冬儿只说开得好,可这黢黑夜里,我全然看不清。”
素了八九个月的裴岸,晚风轻抚,宋观舟有几丝凌乱的长发随风吹到裴岸的胸口,他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眼神微暗。
纵使平日不好女色,可面对自己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女人,宋观舟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清香,更是时时刻刻的撩拨着他,这会儿也有些心猿意马。
“观舟,进来说话。”
说罢,牵起宋观舟的小手,在后者错愕的眼神里,把她带到了屋内。
宋观舟:……你他娘的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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