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诗小心翼翼地将从他身上学到的接吻技巧,学以致用。
轻轻的啄,甚至用小舌头投石问路地撬开他性感的薄唇,然后勾缠住他的舌,从笨拙变得稍稍灵活,津液相融,气息交汇……
厉皓轩感觉耐心一次又一次的被考验,那些感官被莫名的放大、
有好几次,他都想反客为主,但都放弃了。
小丫头的节奏虽然慢,但胜在她自己主动!
虽然动作生涩笨拙,但滋味却比往常更美上几分。
厉皓轩感觉自己没有喝酒,但却有些醉了。
月光好似独独照顾她,在她的脸蛋上镀上一层浅浅的光,那抹被月华笼罩的娇艳,格外的美。
厉皓轩眼底的深色闪了闪,越发深邃了。
童诗其实有些捉急,她对自己的吻技真的不抱什么希望,尤其是厉皓轩回应的并不明显,她感觉舌头都要抽筋儿了。
平时他吻她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男票……”童诗退开了些,气喘吁吁的叫了一声。
“嗯?”
“其实三月八号那天早上,我想给你扔钱……”童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让你觉得我跟别人不一样,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过后你会感觉被我侮辱,然后……对我紧追不放。”
话是真的,想法也是真的,怪只怪这个想法只存在三月八号凌晨的某一个稍纵即逝的瞬间里。
“我知道。”厉皓轩低低一笑。
“你知道?”如果说刚才大脑缺氧还有些迷糊的话,此刻童诗一下就清醒了。
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左边写着“怎么”,右边写着“可能”。
“这事连慈儿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童诗敢对天发誓,这事真真儿地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那张纸条。”
“那张纸条?”童诗想起了她留下的那张字条,结结巴巴道。“可是……可是我都……我都给划死了呀。”
是划死的呀,很用力的划死的!
难道她的记忆出了错,实际上并没有划死?就跟她每次出门之后,总会反复回想到底有没有锁门一样。
“你是把第一条后面【我钱包】这三个字划死了,可你男票视力惊人,还是看出是什么字了。后来我捡到了你的钱包,再后来我了解了你的性子,所以前后联想一下,估计你当时写的应该是【我钱包丢了】……所以——你当时就想解释没办法扔钱给我,是吗?”厉皓轩忍着笑,轻轻地啄着她的小嘴。
童诗脸烧得通红。
怎么可能!
全部都中!
他到底有多神奇,居然已经了解她到这种地步了!
童诗有些动容,她当时确实想扔钱,可是翻遍了整个包包也没找到钱包,然后寻思为自己解释一下吧。
后来又转念一想,萍水相逢解释个屁呀,就把那几个字给划死了。
原来他知道,他怎么能这么聪明呢!
“你怎么能……”童诗低下头,垂下眼,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心里也是。
其实,厉皓轩也是猜测的。
那几个字划的很用力,但他是凭借着过人的敏觉,用指腹摸出来的,跟盲人盲文异曲同工。
这一点,也跟摸麻将牌很像,只不过难度提升了很多罢了。
厉皓轩猜测出被划死的三个字是“我钱包”时,他还没有得到童诗的钱包。
后来,酒店的工作人员将童诗的钱包送到他手里之后,他依然没往那方面想。
是跟童诗相处了这样久,大致摸索出她逗趣可爱的性子后,厉皓轩才猜测,难道那丫头是在给自己解释没有扔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