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让好些没钱佃田地的,或是失去劳动力的,都有了收入。
大多数有了些余钱的,也开始花钱买布、买日常使用的一些东西。
一条街,那叫一个繁华!
就在所有穷人都因为生活得到改善而高兴的时候,周锄却是愁得连觉都睡不着了。
这日,他还是推开了余晖苑的门。
进到中院,看着在池塘边悠闲钓鱼的小老太太,周锄那就冲着自己的头一顿挠啊。
“咋的了?头上长虱子了?”林桃打趣道。
“婶!你说你一天天的,拿条没鱼钩的线在这钓啥鱼呢?”他都想不明白,每天这钱跟流水似的往外花,小老太太咋一点不担心自己钱花没了呢?
别人家老爷奶奶们,那拽钱的手,你扳都扳不开。
这小老太太倒好,成天撒着钱玩呢!
林桃把鱼竿一收:“好端端的,咋这么暴躁呢?说吧,啥事把你干得脸青面黑的?”
“婶子!那些做好的牙刷都堆了大半个屋了。这、这每日拿做牙刷做幌子,这么往外撒钱,啥时候是个头啊?
我担心再这么下去……”
林桃笑着打断道:“当你担心啥呢!这每个月的收入,不都挺稳当的嘛!有啥好操心的呢?”
“对了,最近可有人出手城外的田地了?”她问。
“有是有。但是价钱也没见便宜。”
“最近啊,你就一门心思的盯好那些田地。其它的,就先别管了。”
问了个寂寞的周锄,又开始对着自己那本就没剩下多少的头发一通挠。
来之前他就知道,今天或许啥也问不出来。
可是再这么下去,他觉得自己都快把自己憋死了。
“婶子,你就给我说说,你这到底是唱的哪出戏啊?”
林桃进了屋,招手示意周锄进去。然后给倒了杯热茶。
自打家里收入稳定了之后,她也开始喝茶了。
尤其是天冷的时候,一杯热茶下去,就觉得混身血脉都畅通了。
待周锄坐下,她才开口道:“你不是好奇,我把那么多人留在厂里干嘛吗?”
周锄点头。
“我要是不发着钱,把人都留在厂里,那城外的田地不就有人佃了?那我还在谁的手上买田地去?”
于她而言,没有条件,那就自己创造条件嘛!
那一刻周锄直接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