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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眉目深邃的男人也在看自己,阿隼抿了抿小嘴,握着弹弓和木弹,一脸防备地走去屏风后。
巴鲁伯伯说过,勇士的武器若是离手,就无法保护土地和家园,女人孩子和牛羊。
自己可要拿好“武器”,万一这个坏人又欺负自家阿娘呢!
司马濯坐在榻边,看那小家伙防贼似的防着他,浓眉皱起:“你……”
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阿隼拧身跑去屏风后,彻底将自己掩了起来。
长指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心,司马濯半垂着眸。
算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罢了。
莫急,莫躁,慢慢来。
待熟悉了,他自会叫这小子知道,何为尊长,何为君威。
思忖间,毡帘掀开,云绾端着水盆缓步进来。
见房内比她想象中的要平和安静,她下意识扫过榻边男人,又去寻那小小的身影。
看到屏风后脱衣的影子,她稍定下心,端着水盆走向司马濯:“你把阿茉打晕了,阿黄呢,它怎么躺在那边一动不动。”
难怪她开始回来时,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出门之后才想起,原是少了小黄狗的叫声。是以端水时,她特地跑去羊圈看了眼,便见阿黄缩在狗窝里纹丝不动。
司马濯接过她手总水盆:“灌了迷药。”
“这样……”云绾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见她对一条小土狗都这般关心,司马濯下颌线条不由绷紧,视线紧紧跟随着她的身影。
然而,直到她拿过巾帕,将虎口牙印血渍擦干,又拿了药粉替他抹上,她始终没有开口,问他一句近来可好。
一时间,司马濯只觉一口窒闷的浊气堵在胸膛,不上不下,几欲将他怄出血来。
“好了。”云绾看着那涂匀的药粉,准备收拾药箱走开,手腕却被男人的大掌牢牢叩住。
她柳眉蹙起,下意识想挣扎,忽的想起阿隼还在屏风后,也不好闹出动静,只得压低声音瞪他:“你做什么?”
司马濯望着她:“没好。”
云绾疑惑瞥了眼他那完全称不上伤口的伤口,郁闷出声:“本来就没咬多深,已经上过药了,你还想怎样?”
难不成还要她拿纱布给他缠两圈,再打个漂亮的绳结?
三年不见,这男人怎的愈发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三年未见,你就没什么话要与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