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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绾猛地惊醒,本能就要叫出声,一只手从后捂住她的嘴,随之而来是男人紧贴在耳垂的薄唇,嗓音沙哑:“叫什么,难道你不盼着朕来?”
熟悉的声音入耳,警惕放松的同时,更为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云绾都来不及理智思考,愤懑与怨恨便叫她张嘴狠狠咬住了男人的手掌。
他折辱她就罢了,还在半夜里这般吓她,这个混蛋。
“嘶。”
耳边响起男人的抽气声,他没有挪开手,而是惩罚似的含咬住她柔软的耳垂,语气沉沉:“这便是太后的待客之道?”
待客?深更半夜钻她被窝,这算哪门子客?
还是他将自己当做平康坊里那些娼妓,而他是她的客人?是了,他一贯刻薄,定是这般轻贱她。
云绾眼眶酸涩发热,想狠狠骂他,无奈养在高门,骂人的词儿来来去去也就那些,她只得咬紧了牙齿,以泄心头之恨。
“够了。”
司马濯见这小太后似是来真的,语气加重:“松开。”
她依旧不松。
下一刻,司马濯翻了个身,直直压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扼住她的下颌。晦暗光线里,他那张年轻英俊的面庞愈发深邃,眉宇间隐含着怒意:“再不松开,朕把你牙拔了。”
云绾下颚被捏得生疼,也使不上力,只得松开口,一双乌眸含着盈盈泪光,似怨含嗔地瞪着他。
司马濯将幔帐往一侧撩了下,外头透进来的光亮了些,他扫过手掌,虎口上一道整整齐齐的泛红牙印,正好覆在从前那道疤痕上,隐约沁出血来。
“呵。”
意味不明的一声低笑响起,司马濯收了手,垂眸盯着身下青丝散乱的少女:“太后真是生得一口好牙。”
两根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的唇边,见她又要张嘴咬,他冷下脸:“再咬一下,朕现在就去敲碎你爹娘的牙。”
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浇来,半夜被惊袭的愤怒霎时熄灭,剩下的只有理智回笼带来的无边恐惧与屈辱。
云绾不敢再动,眼睛睁得大大的,惊疑不定看着牢牢压在身上的男人。
见她乖了,那两根抵在她唇边的长指这才深入,撬开她的唇,听她不适地呜了一声,并未停下,而是一点点细细摸着她整齐的贝齿。
那缓慢的动作叫云绾毛骨悚然,脊背生寒,他莫不是真的要掰掉她的牙?
“现在知道怕了?”
借着床帷外洒进来的微光,司马濯将她眸中的恐惧看得一清二楚:“方才咬朕的时候,可胆大的很。”
云绾被迫张着红唇,眼底泪水蓄满,水光潋滟,衬着张莹白。精致的小脸,瞧着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