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啪”得一声闷响放在桌上,他站起身,长臂一伸,按住她的肩膀,而后随手一拉,便将人拽到身后那张华美精致的龙椅之上。
迎着云绾胆怯惊慌的目光,司马濯高大的身躯俯下,一只手撑着龙椅扶手,另一只手强横挑起她小巧秀美的下巴:“想寻死?得看朕许不许。”
云绾似乎能嗅到他手上的血腥气味,胃中几度翻涌,既反感又害怕,嘴里又被布条勒着,只能发出一阵无助呜呜声,大颗大颗晶莹泪珠儿顺着颊边滚落,楚楚可怜。
司马濯静静欣赏她这副无助垂泪的模样,幽深黑眸里升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隐秘愉悦。
她这副样子,与梦里何其相似,不正是他所期待的吗。
修长手指由下颌往上,撇去她仿佛落不尽的泪珠,触及她颤动的睫毛,他像是发现什么极有趣的事,指尖又碰了碰。
云绾见他这般,愣了一下,而后只觉一阵强烈屈辱涌上心头。
她不配合地闭上眼,抗拒他的亵玩。
眼帘合上,其他感官便变得格外敏锐,她听到男人低笑一声,而后那长指并没停下,而是沿着她的颊、耳侧、一路往下……
云绾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睛,怒瞪着司马濯:“呜呜……呜呜无…无耻……”
“儿臣早说过,想对你做些更无耻的事。”
他丝毫不被触怒,指腹落在她纤细的脖颈停下,碰了碰那道深深地红痕,立刻引得云绾痛得皱眉。
“死都不怕,还怕疼?”司马濯嗤笑。
“唔唔唔!”云绾堵住嘴,忿忿瞪他。
“想说话么?”司马濯忽然问。
云绾怔了怔,一时拿不住这人到底要干嘛。
司马濯看她这呆样,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想说话,便眨两下眼。”
云绾被他这无礼的动作激得愈发愤懑,眸光闪了闪,她用力眨了两下眼。
司马濯见她听话,薄唇微勾,当真将她嘴上布条取下。
一旦能说话,云绾立刻不管不顾,破口大骂:“司马濯你这不忠不义不孝的逆子,无情无义残暴不仁的暴君,先帝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不会放过你!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去阎王爷面前告状,叫你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她噼里啪啦将她能想到的恶毒话语都用上了,而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人却面无波澜,甚至嘴角那抹弧度更深了。
“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他抬手扼住她的下颌,指腹狠狠揉擦着她嫣红的唇瓣,语气透着几分危险:“胆子倒是大,都这个份上,嘴还这么硬。”
云绾趁着他手指到唇边,忽然猛地张嘴,报复似的咬住他的指尖。
“嘶……”
司马濯倒吸口凉气,眉宇间泛起一抹残暴戾气,几乎下意识就想抓过一侧的刀,了结了这只不听话的兔子。
然而,这念头很快被压住,他只抬手紧紧攫住她的脸,切齿道:“有本事你继续咬,咬断朕一根手指,朕便剁了你云家满门的十指,叫人装进箱里送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