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现在这样,为子嗣发愁,为笼络人心发愁,为朝堂夺嫡局势发愁…。。。
“唉。”她幽幽叹口气,只望之后一切顺利吧。
*
“做梦。”
三皇子府内,暗卫跪地汇报着近日云家的动向,其中也包括大公主去云府的事。
檀木桌案旁,司马濯手执长柄香勺,拨了拨香炉里的灰烬,端的是气定神闲:“一家子靠女人维系荣华的废物,还想靠着老五那个废物复起,可笑。”
暗卫低头道:“主子,是否给云家一个警告?”
云家二爷云士晟玩忽职守、贪污受贿的证据,早两年就到了殿下手中,本来参上一本,就足够云家二爷喝一壶了,不说人头落地,贬职流放应当不难,这于本就人才凋敝的云府而言,无疑会是个打击。
只是不知为何殿下一直压着不发作。
“不必。”
司马濯将香勺搁在一侧,拿起帕子慢条斯理擦着手指,嗓音淡漠:“一群跳梁小丑罢了,想收拾他们随时都可以,不急于一时。”
暗卫应道:“是。”
司马濯又道:“司马涵那边如何了?”
暗卫神色一凛,态度也愈发谨慎,压低嗓音将四皇子府的情况禀告一番,末了,补充道:“属下觉着,四皇子似乎……是有些神志不清了。”
“神志不清?”
司马濯眼眸划过一抹危险的精光,面上笑容越发深了:“我要的就是他疯,越疯越好,越疯才能搅动这局势,颠覆这风云。”
地上的暗卫悄然抬眼,触及主子那不达眼底的笑容,只觉得背脊发凉,忙不迭将头垂得更低,不敢再看。
***
清明节后,黄河水泛滥,洛阳与荥阳二地受灾严重,晋宣帝决定指派钦差前往赈灾、监督圩堤工事等。
三皇子司马濯主动请命,二皇子见状,也站出来表示愿意前往。
如今朝堂之上,二皇子与三皇子势均力敌,不分上下,五皇子虽有云家支持,毕竟年幼又不显才华,势头不明,晋宣帝有意平衡两位皇子的势力,便命二人为左右钦差,一同前往督办洛阳赈灾之事。
趁着两位皇子不在长安,云绾能做的,便是督促五皇子勤奋读书、趁机多与晋宣帝亲近,以敬孝道。
晋宣帝也不糊涂,自然明白云家与皇后之意。
他心底有些惋惜云绾这样一个天真小娘子也开始沾染权势,犹如白壁蒙尘,面上却并未表露,毕竟五皇子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若真能成为贤才,他作为父亲,自是欣慰更多。
大抵人到了这个年纪,心肠也更柔软,尤其四皇子那狂悖恣意的行径,的确叫他失望伤心,再看幼子乖顺忠厚,心底也多几分喜爱。
至于储位人选,他才过不惑,并不急于定下储君,且再观察些年岁,叫这些儿子多些磨炼,到时候再挑出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