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她经历过,大脑残存的一点儿意识告诉她,一定是那药的作用,其中一颗是避孕药,而另一颗却不是,就是那颗药让她如此的热,她觉得好难受,手抚上胸口,心脏狂跳着要往外冲。
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传入了耳朵,谢晓依本能的意识到,他来了。翌日,谢晓依从浑浑噩噩的梦境中醒来,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却很真实的梦,她梦到自己一整夜都和莫泽丰在一起,他把她送上云端再带着她沉入低谷,最后抱着她入眠,可是一觉醒来,才知道那只是梦
,她清楚的知道,那个男人不是莫泽丰,只是花了五十万买她一年的陌生男人。
谢晓依走进浴室,打开水闸,让纯净的水将自己冲刷,鼻子好酸,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要哭,忍一忍,还有十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再苦再累也就这十个月,以后就会好。
使劲的擦洗,可还是觉得自己好脏,这具不干净的身子带给她的只有痛苦。
一直洗一直洗,洗到皮肤发红,她才走出浴室,像出水的芙蓉般,带着晶莹的水珠,泛着水润的光泽。
穿上自己的衣服,谢晓依感觉自己就像被汽车碾过一般全身疼痛,腰快要断掉了,她累得坐在沙发边,连动一动的力气也没有了。
甩甩头,她不要再想,突然间,莫泽丰冷峻的脸又闯入脑海,她猛的跳起来,朝提包冲过去,慌忙的将手机掏出来,却连一个未接电话也没有,更没有短信息的影子。
他没有找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失落。
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她很不喜欢,也许他已经开始慢慢的厌烦她了,所以才不再经常联系她。
这个可能性让她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她终于清静了,他不会再烦她,而忧的是,她也许很难再与他见面,只能在午夜梦回时再把他想起,独自惆怅独自心伤。
谢晓依很矛盾,矛盾得甚至让她自我厌恶,为什么就不能洒脱一些,不去在乎那个男人,他本就不属于她。
好吧!不要在意,她一定可以做到。
又休息了一会儿,谢晓依下楼,那个女人已经坐在客厅里等她。
“坐!”女人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谢晓依坐下说话。
乖乖的坐下,那个女人喝了一口红茶,就开口了:“合同要提前终止。”
“啊?提前终止,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谢晓依的心一下揪紧了,她已经一无所有,不能再失去这个能改变她命运的机会,心狂跳了起来,耳边只有自己心跳的声音。“你……做得很好。”女人笑了笑:“只是BOSS要离开,所以要终止合同,不过你放心,你该得的钱一分也不会少,而你出国的手续也很快就会办下来,回去等着好消息吧,也许下个月,你就已经在英国抱怨
伦敦的鬼天气了。”
谢晓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幸福来得太突然,她以为还有十个月要忍受,可是这一天马上就来了,她欢天喜地的道谢,心已经雀跃了起来:“真的吗?谢谢,谢谢!”
“嗯,放心,会很快的。”女人站了起来:“走吧!”
跟在女人的身后上了车,可是谢晓依还没有高兴多久,喜悦便被无限的失落与惆怅所掩盖,马上就要离开,也就意味着要彻底的和莫泽丰说再见,她没有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望着窗外的风景,她却没有看风景的心情。
谢晓依摸出了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电话和短信,而她也没有勇气给他打电话,把手机收入提包,既然自己没有勇气,那就只能耐心的等待,也许他会再给她打电话。回到宿舍,霍蕊已经搬了回来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听着歌,看到谢晓依开门进来,抬了抬眼皮,拔下了耳塞:“谢晓依,也许我不该说这话,可是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小心那些男人,他们没一个好东西,你不
要也走上我的老路。”
“谢谢,我知道。”将提包放到桌上,谢晓依觉得很疲惫,往床上一躺就不想起来。
“知道就好,我怕你到时候和我一样,唉……”霍蕊叹了一口气:“以后我一定要找个有钱的,哪怕不能嫁给他,也要捞一笔钱。”
霍蕊的话也太偏激了,谢晓依不置可否,笑着问:“如果你爱上的人没有钱呢,你就不爱了吗?”“什么爱不爱的,都是假的,我以前就是没看透,才会和那个死男人在一起,还以为只要有爱情,没钱也可以很幸福,结果你也看到了,他嘴上说爱我,可是心里爱的只有他自己,我为他付出那么多,到头
来还背叛我,看到他和那个贱女人在一起我就想吐,真他妈是绝配,两个都是贱人。”将所有的心伤心痛都压在了心底,眼里的泪也不让它滴落,霍蕊看透了男人,也对男人对爱情不抱有任何的幻想,谢晓依看在眼里,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痛,是啊,男人有几个是靠得住的,今天说爱,明
天也许就不再爱了,这个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就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