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脑海中全是之前羽凰抱着墓碑嘤嘤哭泣的模样,它甩了甩头努力的不去想这一幕,又自言自语着警告自己:“天命,天命你知道么,天命不可违,天命不可说,说了是错,但是不说。。。。。。”它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不说却不过是叫那几人多些磨难罢了,罢了罢了,还是安安心心欢欢喜喜的做我的神兽吧。”
既然想通了,它便不再纠结,它是一头快乐的,简简单单的神兽,它还是安心的睡它的大头觉去吧。
可是,这一觉睡得时间并不久,它便再一次被人给吵醒了,守护兽真想破口大骂,它想睡个觉,它容易吗它?
然而,当它看清那声音的主人是谁时,守护兽决定自己还是闭上眼,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的好。但是,有些人,又岂是它不想见就能真的不见的呢,守护兽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在心里打声喊:不好。
而后,当那人站定在它面前,它却依旧是紧闭着自己的双眼装睡着,它在心底安慰自己:我听不见,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起来吧,我知道你没睡着。”那声音自它头顶响起,较之于之前两次的不同,之前的那人每一次开口,都是那种高傲的,睥睨天下的语气,可是这一次,他的声音中竟带着几分沙哑,守护兽心中明白,那是因为他方才为那墓碑中的人哭过。
它知道自己躲不过,索性睁开了双眼,“你怎么又来了?”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着面前的人道。
那人却仿若未闻,只是死死地盯着它,“她真的死了吗?”他问它。
“死还有假的吗?”守护兽反问。
“可是这里不是衣冠冢么,她人不再里面,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是冥王他们为了诓我,诓这天下人,所以给她做了个假碑,为的就是让我放手。"那人质问着,脸上似悲似怒。
守护兽凉凉的瞟了那人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是衣冠冢没错,只不过你难道没听说过烟消云散这一词吗?”它拿从羽凰处听来的那一段敷衍面前的这个人。
“烟消云散?”那人似喃喃自语,又是在反问于他,而后,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烟消云散,他怎会不知道这种结果,这一世的风娆娆本就是时光女神拼尽一切为她争取而来的一线生机,从知道时光女神为了风娆娆逆转时空开始,他便知道,这一世他绝不能让她出任何的差错,否则就是烟消云散的下场。
他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为了不伤了她,他甚至最终眼睁睁的看着风栩坤将她带走。
但是现在,他后悔了。
他真的后悔了。
那日,风栩坤和羽凰将她带走,他又如何不知道这是逆反她这一世命数的事情,但是那个时候的她那么决绝,甚至对他说下了那样的话,“司承千,你一定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善罢甘休吗?”
他知道,那是她对他放下的狠话,也知道即便是为了肚子里那两个未出生的孩子,她也不可能真的就死在他面前,但是他还是犹豫了,因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确然,风栩坤他们逃走有楚云河和陆子安带兵过来的原因,但是直到此刻,他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那其中还有他司承千在放水的原因,若不能哪能楚云河和陆子安一来,他们便能逃得那么迅速。
他以为,既然风栩坤敢将她带走,便必定有对抗违逆天命的法子,但是他错了,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的离谱。
他是不想她生下那个人的孩子,想着唯有他自己才够资格做她孩子唯一的父亲。
可是现在,若是因为那两个孩子的问题,而让风娆娆拼死要与风栩坤回冥界的话,司承千觉得,他当初一定不会想方设法的想要去弄掉她的孩子,而是会告诉她,他会像爱护他自己的孩子一般爱护那两个孩子。
守护兽有些嫌弃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哭得不成样的魔王,只想吐槽他:喂,不是说好了要做个戾气很重的魔王的么,这么个哭哭哭,像个小姑娘似的,难怪人家娆娆嫌弃你。
不过,这句话守护兽到底没敢吐槽出来,只清了清嗓子对他道:“这里是冥界,拜托你要哭就回你的魔界去哭好不好,我还想睡一觉了。”它说着,便闭上眼睛又要睡。
哭声戛然而止。
守护兽在心中吐槽,这哭功,说哭就哭,说收就收,简直是收放自如啊。
然后,他就听到了司承千对它说:“你起来,我有话要问你。”
守护兽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有什么话要问就问呗,我站起来回答和躺着回答,有什么差别吗?”
当然,这问题的答案是没有差别的,只是这回答问题态度上的差别可就大了去了。
他司承千好歹也是堂堂魔界之主,被一头小小的三生石守护兽藐视了一次又一次,怎么的也咽不下这口气不是,但是,想着自己有求于守护兽的那个问题,司承千终归还是忍了下来。
“我要看三生石上的内容。”他直截了当道。